可是萧一白根本就不知道她现在的境况。
顾闻将自己的处境想了一遍,所有的可能在脑中过了一遍之后,她内心添上一抹绝望。
难道她就要死在这里,死在稔冬青手上?
她怎么甘心!
她还没有孝敬爹娘,还没有和宁骁生孩子,还没有和他天长地久,怎么可以死!
她焦急的站起身,用力拉了拉门,没有拉开,外头有铁索晃动声,门被锁死了。
转身在屋里找了找,最后视线落在封死的窗子上。
稔冬青今天心情好极了,一连吃了两碗饭,还喝了一碗汤。
丢下碗就朝柴房去了。
吩咐宫女打开门上的锁,她抬腿走进去。
眯了眯眼,看到缩在墙角的顾闻,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转脸给自己的宫女使眼色,宫女会意,立刻上前将顾闻强硬的绑在破凳子上,嘴里还塞上了一块散发着恶臭的烂布。
顾闻没有挣扎,因为知道挣扎也没用,反而更会愉悦到面前这个变态的女人。
果然,看到顾闻安静淡漠,眼底没有一丝害怕,甚至连愤恨都不曾有。
她越是这样,稔冬青心里就越气,心底甚至有些挫败。
自己那么用力的恨着她,而她却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自己,显得自己的恨一文不值。
“拿东西来。”稔冬青咬牙吩咐身边的宫女。
她就不信她能一直这样淡定,她不信她不怕!
她就是到她惊慌失措害怕无助的样子,她到她狼狈求饶,跪下来喊她主人的样子。
等折磨够了顾闻,她还要去大理寺,将自己折磨顾闻的过程详详细细的讲给宁骁听,她想看看那个男人听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她亲手弄死时,是个什么表情。
一定很痛苦,很愤怒,也很好玩……
就在她变态的想着这些时,宫女已经端着一个铁盆在她身边站定。
之见铁盆里放着细长的针,带着寒气的小匕首,还有让人胆寒的夹棍,更有烧红的铁板……
看着铁盆里的刑具,顾闻心里生出一丝寒意,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她怎么可能不怕,可是她知道,她不能怕。
深呼吸一口气,她压下心底的恐惧,面上维持着一贯的冷淡。
稔冬青抿唇,眉间闪过一丝戾气,素手抬起,落在刑具上轻轻点过,似乎是在挑先用哪个。
手指梭巡间,最后落在那闪着寒光的细长银针上。
她拿起一根银针,走到顾闻面前,银针轻轻抵在顾闻脸上却没有用力。
“上夹棍。”
夹棍就是拶指,用松紧相连的木头夹住犯人的手指,再用力拉,重可断骨,但不管骨头断不断,疼是肯定的。
宫女拿了夹棍,拉着顾闻的手放进夹棍缝隙中,由两人拉着两头的绳子,等着稔冬青下令。
这其间稔冬青的眼睛一直盯在顾闻脸上,不想错过她一丝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