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不自量力(1 / 2)

青年估计,要想真正的拉开猎云弓,自己至少得掌握了法则之力,让天地异像可以凝结为己所用,再辅以血域应该可以真正的凝聚起巨箭。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蛮力催发弓身,自己用身躯作为箭,而后压弯弓身这种手段副作用极大,不提压弯弓身时所承受的巨大痛苦,就说自己在弓身展开后被弹射出去,这就相当于长弓所有的后座力全被自己所承受了。

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做法只是情急之下用来破局的手段,青年在危急的情况下已然顾不得其它,要是在方才战斗中还有余地,他也并不想用如此暴烈的手段来破局。

“轰”的一声在大地之上响起,黑影一闪而过,坚固的大地之上瞬间被犁出了一条深沟,炽烈的能量将地底的泥土烘烤的滚烫。

在深沟之上有一片厚厚的烟尘弥漫,爆射而出的青年终于停下自己的身躯,躺在大地之下此刻他浑身剧痛,嘴角已然渗出了缕缕血迹。

青年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已经碎裂了,在身上的四肢似乎没有了任何知觉,眼皮不自觉地想要闭阖,浑身的法力在恐怖的能量中已然溃散。

在猎云弓的后坐力之下,似乎仅有不灭的意志还在天地间,躺在地底这种无助的感觉,青年再不想体验,意念一动,在头顶之上的血域缓缓展开。

破除了阔剑的禁锢和威胁后,血域终于再次运转,青年的不灭意志重新沟通了天地,在缓缓旋转的血域其中,此刻流露出来的能量犹如甘泉,在青年枯竭的身躯中又开始渐渐充盈着法力。

此刻的他虽然虚弱无比但丝毫不敢懈怠,在长弓的能量冲破阔剑后势必会引来人影的反扑,青年并没有足够的实力去真正的运用猎云弓打击人影,只能用蛮力破开僵持的战局。

而此刻的他虚弱无比,在仰望着天空的眸子里出现了一缕漂浮的黑色雾气,耳边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青年目光中爆射出一道精光,而在大地之上已然出现了一柄青铜阔剑。

铛铛铛!

青年眼角下划过一丝流光,随后一连串的金铁交鸣在天空之中炸响,随着大地之上的几道怒“哼”响起,在青年的意志捕捉中又多了几道飞舞的剑影。

青年的心下一阵抽动,几尊人影都攻势紧密连接,颇有种要将自己彻底绞灭的决心,而现在的他虽然破局但受到长弓重创,御起剑阵也只能是被动作战。

卷起的剑阵在天际回旋,下方的几道人影已经来到了深沟上方,血域中暴涨一股法力,大地之上一阵强烈的颤动,

“敕!”

一字出口,青年再次强行运起法则之力,在一片剑影交织中,血光宛如一道流星灵巧地划过,而此时在天际也响起了一道呼啸声。

从天际而来的剑阵再次阻挡在了血光之前,几道人影看着青年的目光频频闪动,眼睛里像是在分析什么一样,但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

在袭来的时候三尊人影特意调动了方向,此刻的青年正处于三道剑影之中,无论他怎么逃避,这次人影势必占尽了优势。

青年在开阖猎云弓时就已经是决绝之心了,此刻见人影如此攻势,他在战斗中反而有些豁然了。

如今手段已经齐出,但对方倚仗着营关军阵的恐怖能量丝毫没有被干扰,在重重叠叠的攻势下似乎已经陷入了绝境。

青年在人影的包围中势必再也难以突围,那飞舞的剑影锁定了自己,如今只能鏖战到底!

此刻他惨然的脸上血迹斑斑,体内的脏腑恐怕也尽皆破碎,浑身缕缕的血迹和衣袍粘连在一片,身下的大地已然化作一团焦土。

头顶之上的剑影还在肆虐,磅礴的威能在人影身上显露,它们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彻底剿除“叛贼”,聚集起比方才还要强烈的法力在一霎将青年锁定。

如今战局之中的青年避无可避,但在一念贯通后他反而镇定了下来,既然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这个地步,那何不放手死战一番!

魔神人影的阔剑已经袭来,但此时青年的意志却无比坚定,尽管身体已然被重创,而此刻更是在一重重恐怖的威压之下,但他丝毫没有退缩。

青年发现在他躯体里道心甚至还开始凝结,在死亡的威胁下,自己对于感悟法则之力竟然有了通透的趋势!

“咚咚咚”的鼙鼓声在大地之上回荡,原本在远方的军阵已然随着人影的脚步到了此地,层层叠叠的军阵生灵在旌旗之下大呼“壮哉”,势如山海般的能量涌动在大地之上,

若是从外围看起来,似乎是庞大的营关军阵托起血珠,但青年知道是,正是里面的血珠托起了庞大的营关军阵!

经过一段时间的战斗后,魔神人影们看起来取得了绝对的上风,而青年此时的境遇可以说已经到了凄凉的地步。

随着后方的营关军阵持续输出血气,那无尽的法力开始在三尊人影周身流转,它们已经和军阵融为一体,气势在身侧节节攀升。

而对于眼前的青年,手中的青铜阔剑似乎已经准备好了给予其郑重一击,但就在这占尽优势的情况下,此刻在天空中显露的人影手持着阔剑凝视着青年。

在重重的剑影之下它突然停止了攻击,巨大的眼眸中似乎跳动着一缕火苗,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剑影之中的青年扬起头颅望着天空,在他的眼角处流下一丝血泪,多年来的修行之旅,无尽岁月以来的大道之路,在今日恐怕就要走到尽头。

“叛贼伏诛否!”

“你若言明伏诛,可留你一命为兵主所用!”

“速速答来!”

人影手中的阔剑还扬起在空中,瓮声瓮气的几道话语已经传到了青年的脑海里,这几道话语浑不似之前如惊雷一般炸响,而是带着一股浩瀚的威严直直地在青年脑海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