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就剩下李威与范文昭两人。
李威看向范文昭,淡声说道:“韩城一旦丢失,丹州恐怕也是很难自保。”
范文昭反问了一句:“那将军以为如何呢?”
李威笑了笑,没有说话,端起茶杯喝水。
做人最要不得的就是死脑筋,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如果不可为,那就跑呗,还能怎么样?
李威放下茶杯,对着范文昭问道:“先生有什么可以教我的?”
范文昭摇了摇头:“小人愚钝,无话可说。”
李威说道:“据闻郑从谠为人宽和温善,若事不可为,投降与他也不是不可。”
范文昭笑着点头说道:“将军说的有道理。”
李威抿了抿嘴,轻声说道:“那你就去一趟太原吧,代表我和郑从谠好好谈一谈。”
范文昭脸上的笑容消失,有实力那叫谈判,如果实力不对等,那就是去送死,郑从谠为人宽和温善,那也要看是对谁。
郑从谠对黄巢可谓是深恶痛绝,对义军的残暴那也是出了名的,经他捕获的义军士兵,下场往往非常凄惨。
范文昭苦笑道:“将军,您是否有些过于杞人忧天了?”
李威叹声道:“预则立,不预则废,先行想好出路,才能有备无患啊!”
“将军,大丈夫处世,当行忠义之道,皇上对您也算不薄,如今稍遇困境便生不忠之心,这要是传出去了,恐怕.......”
范文昭起身拱手,一脸义正言辞。
李威走了下来,伸手搂住范文昭,眯着眼淡声说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谁又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