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这也是全性干的。

看到田老的样子，杨枫更加坚定了要屠全性的想法。

老天师始终不发一言，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顿好，我们龙虎山送老田最后一程。”许久之后，老天师说了一句，徐徐转身离开。

气氛凝重，一行人都沉默无言。

一宿难眠。

一夜过去，山上的人都开始陆续离场，第二天开始举办田老的葬礼，杨枫本想跟着徐三徐四一起离开，但却被老天师留住了。

龙虎山众人基本离去，老天师住处。

杨枫静站在门口。

是一个穿着白色道袍的俊美青年，不用想，此人应该就是天师府高徒，张灵玉了。

“请。”张灵玉做了个手势，杨枫慢步踱入屋内。

老天师站在一棵树下，呆呆的凝望着树干。

“灵玉，你走吧，我想和杨枫单独谈话。”老天师缓缓道。

听到师傅竟然让他离开，张灵玉眉毛微微一挑，还是恭敬有礼的退出了屋子。

“你想屠全性是吗？”老天师缓缓转过身，垂眸望着杨枫，问。

杨枫心里一紧，缓缓点头：“是。”

杨枫原本以为老天师是来劝自己的，没想到老天师接着道：“你知道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吗？”

“知道。如果被公司知道这件事，我杀人的罪孽，将为世人所不容。”在起这个念头的时候，杨枫已经仔细考虑过后果了。

在这个和平的年代杀那么多人，首先正道将不容他，而全性鱼龙混杂，背后不乏一些邪道势力，一旦留下任何活口，正邪道都势必不容他。

然而全性必屠！

这是杨枫已经坚定的念头。

全性要杀他，他就先屠全性！更何况这次全性做得实在太混账了。

已经被地府通缉了，杨枫不在乎成为全民公敌。

“你愿意承受这个大罪孽吗？”老天师目不转睛的望着杨枫。

“老天师……你的意思是……”

“你杀了他们，你的罪，老朽来替你扛。”

“老天师……”

“等送老田最后一程后，我会下山。”老天师将双手负在身后，“到时候你的做法，就是我的决定。”

杨枫渐渐回过神来，屈膝对老天师跪下磕了个响头：“天师大义。”

“好了，起来吧。做完后给我打电话就是了。”老天师一堆深邃的老眸中透着复杂的一位。

“师傅……要屠全性……”张灵玉耳朵附在门边，将里面的谈话听得分明，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杨枫离开后，院子里恢复了空寂

“进来吧。”老天师朝门外悠悠道。

张灵玉心头一颤，慢步走进门内：“师傅，你想要……”

在张灵玉印象里，师傅一直都是一个仁慈的老人，可如今竟然想要替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背负出这种生灵涂炭的罪名，让张灵玉实在无法理解和接受。

“你都听到了啊。”老天师捋了捋胡子望着灰沉的天空：“大道至本，明本心。灵玉，很多事你现在还不明白，但有一天你站在我这个位置，你会知道的。”

张灵玉欲言又止，站在了老天师身边。

一阵微风吹过，带起枯叶扫过院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