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花坏心地决定把这个矛盾冲突送给SAM做见面礼。
笑话,这种事情的都搞不定,怎么能做她妈妈的男朋友?
“SAM。”她指了指餐盘,笑容满面地称赞:“溏心鸡蛋吐司的口味真是帅呆了!”
“有品位!”SAM朝她竖起大拇指。
“吃完就要去医院?”钱浣雅再度确定了一下。
“是啊。”小兰花耸耸肩:“我昨天是偷溜回来洗澡的。其实今天还要再做个全身检查,排除什么脑震荡之类的后遗症,然后就可以出院了。”
“那……政铭怎么样?”SAM有点担心地问了一句,不过问得比较随意。
小兰花一怔,眼神中有一些落寞:“已经醒了,好像脱离了危险期。医生也说要继续观察。不过他的肋骨断了好几根,刺穿了脏器。”
钱浣雅眉头一跳:“听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嗯。是很严重。”小兰花似乎不愿意聊到谭政铭这个话题,匆忙把餐盘里的早餐迅速解决,然后主动去洗碗。
“浣雅,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家兰兰和我侄子,有点不可告人的暧昧呀?”SAM抚摸着修剪地十分绅士的小胡子,略带沉思。他已经自动把小兰花划归到自己的势力范畴内了,自然而然要帮衬着她一点。而这种态度让钱浣雅十分满意。
“唔,我只是听说她在和一个可恶臭有钱人交往。”钱浣雅也是听六妹打过一次越洋电话说起来过,想起那次六妹大惊小怪的样子,她也有些无奈。冷静地跟她表达了自己不干涉女儿私生活的意思,也不知道六妹贯彻执行了没有。按照她对六妹的理解,多半也是一个阳奉阴违的主儿。
SAM第一次听见别人这样形容自己的侄子,不由得讪笑出声。“看来我也应该被你们家里人划归为‘可恶的有钱人’行列了。”
“你有没有钱是你的事,我爱不爱你,是我的事。所以,不用太care小孩子吵架时候发泄的用词。”钱浣雅淡淡喝了一口牛奶,恬淡和宁静的气质永远优雅动人。
“你知道……有时候我就是喜欢你这种云淡风轻的样子。”SAM从钱浣雅的身后抱住她,下巴抵住她的肩窝,这种十分亲昵的姿势让他非常享受和觉得有归属感。“我有一种预感,去医院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太愉快的事。如果那让你不开心,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你的预感准吗?我记得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说过30岁要结婚,还要生一群孩子一起打球。”钱浣雅刮了刮他贴近的鼻翼。
“嘿嘿,我觉得现在也未必来不及。”SAM笑容满面:“我会努力的!”
小兰花躲在房间里,隐约听见SAM和母亲的调情,只觉得为母亲的幸福满满感到高兴。只是一聊到谭政铭,她又对于彼此的未来感到盲从和不知所措。
那个影射现实的梦境,还有昨夜谭政铭醒来却毫无温情的眼神,都在向她暗示一些不妙的事实。她不是感受不到,只是不想去相信罢了。原本心中空空荡荡毫无助力,现在因为母亲和SAM的介入而突然增添了些许的力量。
小兰花从未觉得自己在感情这条路上,走的每一步都是如此艰辛和痛苦,内心一点都不够强大,反而可以说是十分脆弱,居然需要借助长辈的力量才能强化那一颗坚持下去的心脏。
也许每个人在没有恋爱的时候,都可以像赵括一样纸上谈兵,指点江山,挥斥方遒。而当那个人一旦投入到一段深入肺腑的感情之中去的时候,未来的道路怎么走,未来如何把握,那真的不是纸上谈兵那么简单,因为你们的情绪互相应和,你们的感情才是主宰整个事件发展的助力……而原本的那些信誓旦旦各种手段都成为了空谈。
难怪苏永康要唱《爱一个人好难》。
一边让思绪游离,一边在厨房的水斗旁边洗着碗,小兰花不小心打破了一个盘子,手指尖顿时血流如注。
“这么不小心!”钱浣雅心疼又无奈地看了女儿一眼,平时她不这样,怎么今天有点心不在焉的情绪?连SAM都看出来了,默默去找创可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