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才到前山,就见寒竹正吩咐几个比丘尼将一名衣装狼狈,似乎昏死过去的青年男子,搬到了一间僧舍之中安置。
刚乘鹰妖落下。
更见寒竹面色一松,迎了过来:“道友可算来了。”
徐行心中疑惑也是不少,却问道:“寒竹道友,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却有沅江真传重伤流落至此?寒月师太呢?怎不见她?”
寒竹无奈叹道:“一时半会儿却难解释,而且寒月师姐眼下还在山下与那些妖人斗法,她历来不擅与人争斗,我还得早些前去助拳。相关事情,只怕还得等我与师姐回山之后,再与道友细谈了。”
徐行本还想多问几句,见她如此,一时也不好多说什么。
寒竹又指了指身后屋舍道:“屋内那位,便是你沅江派真传司空圣道友,他如今情况不妙,虽服下了我师姐一丸疗伤丹药,但也还未醒来。而道场之中一应比丘尼,都不通道法,未免发生什么变故,我这才叫道友这修行人来看顾一二,也是以防万一。”
“不过具体他什么时候能醒来,也还不知,我如今更得尽快下山,此处局面,便只能由道友先做照看了。”
徐行道:“此处有我便可,寒月道友安危当紧,道友且去便是。”
寒竹得了徐行这话,方才松了口气。
随即也不耽误,遁光一卷,便是往优昙道场之外飞去。
徐行见她离去遁光,微微一顿,倒也没有过多担忧。
寒竹年纪看着虽小,学道的年头,却未必比徐行来得差,在优昙神尼坐下炼佛,修为本事,更不是他能相提并论。
如今前去相助寒月师太,却也还轮不到徐行来担心她们的情况。
于是在几个比丘尼退下之后,他便也将心思放在了如今屋内躺着的那位沅江真传身上。
徐行走入屋舍之中,着眼看着昏迷不醒的司空圣。
便发现这位沅江真传弟子身上,伤势实在不轻。
而且一身伤情,看着还都并非受自一人之手。
只因他身上诸多伤口之中,不仅有真水真火之类的力量痕迹,还能看出不少剑气、魔气之流的异力气机。
尤其各种力量残余气机的层次,还都不差。
就譬如胸腹处一块近乎焦糊的伤口,其中真火气机,更不比风火石莲鼎中离火差上半分,显然乃是被与风火鼎一般的品阶的神物所伤。
却也不知他这到底是经历了怎样一番围攻。
看着司空圣这般处境,徐行很难不去联想沅江剑派的情况。
他皱眉忖道:‘据谷瘦竹等人所言,袁祁早前已经攻打过一次玉琼仙府,只因破不得仙府护山大阵,败退而回,也才有了这一众妖邪,来此盗取婆罗神花讨好袁祁之事。如今距离谷瘦竹等人来到珞空山已经过去旬日有余,我这几日,也的确从掩月庵陆续而来的一众比丘尼口中,听说了不少玉盘山动荡消息,若说袁祁再次攻山,倒也不足为奇。’
‘而如今司空圣落得如今境地,莫非这位北方魔教大魔,已是找到了几分破阵之法,真打入玉琼仙府去了?’
若非如此,徐行很难想象,堂堂沅江真传弟子,如何会重伤远逃至此。
这之中的消息,还是很值得徐行关注的。
毕竟沅江剑派若是真被袁祁伐灭了去,他拜师学法一事,只怕又要再生波折。
自然不可能半点不去在意。
只是再是如何猜测,到底也只是胡思乱想,反而影响清静。
琢磨等寒竹、寒月这师姐妹二人回来之后,就能知道确切消息。
徐行便也按下了这些杂乱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