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楚凌寒被这些细小繁杂的琐碎事务缠身,他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去时时刻刻注意沈月冰的动静。
虽然他派了暗卫,在暗中监视着她,却难免他们也有不慎疏漏之处。而今,他的好父皇又甩手给了他一个好任务。
让他去想办法处理这几日发生在边境的动乱之事。如此,他也就只能先放下这些事情,赶去边境商谈要事。
他也知道,这件事有可能就是楚子珩静心布置好的骗局,就等着他去自投罗网。可是,他不去,岂不是违抗圣命,他父皇肯定会对他产生猜疑的。若是如此,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这边,沈月冰虽然歇下了,可屋外隐藏在暗处得黑衣人暗卫却依旧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仔细的注视着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
这些暗卫都是些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他们便从小跟在楚凌寒身边,为他效力。这次,他便暗中派他们监视着沈月冰的一举一动。
如此,他离开王府去处理边境的时候也算放心了。
第二日清晨,楚凌寒便赶到了皇宫。将此时禀报给皇上之后,便骑马带着随从向边境赶去。
结果,宫门口他却好死不死的的遇见了楚子珩。
他一身月白的锦袍,上面绣着繁杂的花纹。玉冠束发,黑色的墨发随风扬起。他瞧见楚凌寒,老远便向他打了声招呼。傲慢的脸上满是得意。
“原来四弟你也在这里呀,真是好久不见。”楚子珩走过去,拍了拍楚凌寒的肩膀,笑笑道。
他从暗卫那里得知,父皇他吩咐楚凌寒去边境阻止动乱。这确实是他所想的。
仔细想想也是,北辰国的国土面积并不算是很大。从京城前去,若是骑马的话,大概四五天左右就到了。
不过楚凌寒这一走,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一年左右。不过,既然他并不待在京城内,那他就不用担心他从中作梗,破坏他的好事了。
而且他不在府内,他楚子珩想要除掉沈月冰那个女人,那不是易如反掌吗?此情此景,楚子珩便不由得心里偷偷乐着。
而且,这次挑起动乱的是,正是紧挨着北辰的邻国,东篱国。他也听属下暗中打探说,东篱的太子东方逸辰现如今已经来到北辰国,只是还打听不到他的踪迹。
他便不觉得微微有些失望。遂吩咐暗卫再前去打探,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而且,楚凌寒这次前去,他原本已经计划好,暗中派暗卫守在途中。这次定然让他有去无回。
楚子珩的脸上挂着一副得意的表情。在楚凌寒面前,他假装的异常关心的问道。
楚凌寒怕暗暗的猜测着他心里所想的。事到如今,他就算是不想去也没有办法。毕竟这件事他都已经满口答应,因此也不好派别的人去。
“原来是皇兄啊!只是不知皇兄怎么也出现在这里?”楚凌寒惊讶的问道。他倒要瞧瞧,他的好二哥会怎么说?
本来在所有皇子里,他跟楚子珩的关系最不好。
那时候,他清楚的记得。在他母妃刚刚去世后,带头欺负他的人,就是楚子珩。
那时候楚子珩仗着自己是皇后的嫡子,而且又文武双全。很多皇子都巴结追随着他,没少干坏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父皇又给他请了最好的师父来教他武功和谋略。一时之间,他便是一呼百应。
那时候年纪还小,楚凌寒没少受到他的欺负。从小到大,这些事,他就是自己一个人暗暗的埋在心底,谁也没有告诉而已。
&39;?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记得。他那时候就已经暗暗的发过誓,他绝不会轻易地放过楚子珩。
楚子珩听了他的问话,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哦,刚才父皇召我进宫,说有要事相商。既然如此,皇兄就先走了。四弟路上多多保重。”
楚子珩点了点头,回答完之后意味深长的瞧了楚凌寒一眼,便一甩袖,飘然离去。
楚凌寒望着他离去时高大修长的背影,冰冷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如同三月寒冰般冷的彻骨。
出宫之后,他半刻也没停歇。便带着几个侍卫骑马向边境跑去。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怕是不出四五天的时间便能到达目的地。
经过一天马不停蹄的奔波,在第二日清晨,他们便走到了距离京城十几里远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