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保住了在霍先生面前的形象吧？</P>

薛绵紧捏凌疏墨的冲锋衣，越发丧气，明明布料不算柔软也不算硬挺，但刺得她心底直想哭。</P>

收到贺年卡后，她有查过祝福语的意思，是期望对方的生活安安稳稳，福气多多。</P>

可是，她现在套着项圈，一副不当正经人的模样，哪儿有底气正大光明地直面，从昏迷中醒来，就为她准备了新年寄语的霍先生？</P>

因此，面对风光霁月的霍先生，薛绵是真心想维护，自己只是个单纯好学的女大学生形象，不想让他失望。</P>

所以，刚才一听见凌疏墨的提议，她就慌张得不行，忍住羞耻提议：“凌疏墨，别这样，我保证，等他一走，我就乖乖配合你，你如果往东我绝不往西。”</P>

她这让步够明显了吧？</P>

然后，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凌疏墨的手指轻轻摩擦过她的手背。</P>

温热的痒意传来，薛绵清晰感受到，一偏一捺，一个毫无商量余地的“x”。</P>

嗯？薛绵忍住想发飙的心情，为什么不同意？！她都自降底线把话说到这份上，他还不满意吗？</P>

对于凌疏墨来说，他当然没有答应的理由，戴项圈本就是他作为胜利者的奖励，怎么又成了，她和他讨价还价的筹码？</P>

非要说勉强能算作让步的地方，也不过是从她从万分抗拒变成甘愿配合而已。</P>

不过一想到，她这次态度转变，是因为眼前这个一看就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说实话，她自以为的让步，不仅灭不了火，说是火上浇油还差不多。</P>

思忖间，凌疏墨视线落在霍祈年身上，想通一件事。</P>

说起来在阿斯卡利的那段时间，霍祈年刚好也在。</P>

如果当时薛绵当着凌逸尘的面，差不多也是这样的态度维护外人，也无怪乎那个独占欲极强的人，会破坏他的计划了。</P>

“呵，你倒是把他拿捏得死死的。”</P>

凌疏墨低沉磁性的嗓音，混着点薛绵听不懂的淡淡酸气，这是在阴阳她吗？是在阴阳她吧。</P>

她现在能把谁拿捏得死死的？不是他把自己拿捏得死死的吗？不仅物理上把她一只手握得紧紧的，事态发展也被他完全掌控，她现在可是紧张得要死好吗！</P>

难道是？薛绵自以为懂了，这是威胁，一定是最后的威胁，威胁她如果不再多退让点，他就打算实施什么惨绝人寰最终手段，拿捏死她是不是？</P>

就因为她没有配合他的“惩罚”？</P>

被自己想象力吓到的薛绵，心中纠纠又结结，再想想过去的惨痛教训，要是等凌疏墨日后的各种安排，最终在更麻烦的情况下顺了他的意，还不如让他当场顺了意，会比较轻松吧？</P>

深吸一口气，薛绵人生中第一次说出这种话，声线还有点小幅度的颤：“凌家主，求你了，只要能渡过现在的难关，待会儿就顺你的意，想怎么样就这样，行不行？”</P>

随后又觉得退让得太多，这不是给凌疏墨太多发挥空间了吗？她赶紧开始加限制条件：“不能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不准当着众人的面，不能过于羞耻，啊还有，‘待会儿’是指在韩管家在来接你之前，所以你现在要是把时间都浪费完了……”</P>

薛绵还没说完，她就感觉覆盖在自己手背上的指尖，开始动了。</P>

像是游走在她紧绷的神经上，极为缓慢地画了一个“o”，肌肤都跟着战栗。</P>

这是oK的意思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