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盯得有点窘迫,不由得低下头,想逃避开那直视的目光,心里却嘀咕着,自残这个词儿怎么用的这么奇怪呢
张山峰见我没答话,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就是她四哥,尹策她可厉害了,出手就喜欢打人脑袋,喝酒嘛,啤的一箱,白的两瓶”
我终于忍不住,抬头反驳张山峰:“你别在那瞎说”我真怕那四哥信以为真,待会儿考验我的酒量,我今天可不是来喝酒的。
那四哥忍不住笑起来,阳光灿烂,春暖花开,像个热情的大男孩,“早有耳闻,今日终得一见,也是幸运,来,来,你们坐,坐”
我被他笑容感化,心里立马觉得温暖舒坦,心想这人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就算真的是江湖中人,也是那种段位极高的吧。
四哥一说话,张山峰也连忙招呼我跟何其健坐下。
我想起此行的目的,回头问张山峰:“后来那帮人没再来找事儿吧”
张山峰摆手道:“没有没有,陈尘都那样了,他们还想怎么样,刘简要是真的怒了,他们恐怕想躲还来不及吧”
我放下心来,长出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张山峰又指着那四哥,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再说了,还有四哥在呢”
四哥颇有几分赞许的对我说:“专程来就为了问这个你还挺仗义的。”
我笑了一下,实话实说:“麻烦都是我惹出来的,我特别害怕连累张山峰,心里一直惦记,所以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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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山峰像是捏了把汗似的:“刚才看见你那一脸苦大仇深,真怕你是又来喝闷酒了,我这好好的山峰串吧都快让你改成伤心酒吧了。”
我不服气道:“想找个有格调的地方,可是找不到啊,你以为我愿意就着一股子羊膻味儿喝酒”
张山峰说:“怪只怪你的烦恼太多了,用不用回头我专门给您老人家开个酒吧”
我拍手道:“好主意啊”他们是不知道我多怀念帝都的酒醉金迷啊。
张山峰没事,我也就放心了,闲聊了一个晚上,也到了该假装放学的时间,我背起书包,跟何其健准备告辞,四哥伸了个懒腰,也站起来,“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正好我开车捎上你们俩吧”
我连忙推辞,说不用了,张山峰在一边却像我们错失了天大的好处一样,咋咋呼呼的:“四哥新买的大奔,那叫一个豪华,平时我们想摸一下他都瞪我们,今天竟然主动给你们俩坐,你们竟然还不给面子”
我一听这个就头疼,江湖中人面子比天大,我已经怕了跟江湖人士的面子扯到一块儿。
四哥倒不像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张山峰那样说,他也不置可否,只是拎着车钥匙在门口站着看我们。
我从来也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大奔又不是火箭,管他是谁的坐一下又烧不着屁股,既然顺路,就少我们一段儿好了,聊了一个晚上,相谈甚欢,也算一见如故,无所谓一定要谢绝人家好意。
四哥先送的何其健,车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多少还是有点不自然,四哥像是没事儿一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闲聊,我说,或许你这样的才是真正的黑社会,他说为什么,我就给他讲了一个段子。
孩子问父亲什么是黑社会,父亲语重心长的说:“穿西装打领带,或者一身干净的唐装,手里拿着佛珠,身上挂着各种文玩温文尔雅,举止得体的这叫黑社会”。孩子又天真的地问:“那刚才那些光膀子,漏纹身,打耳朵眼儿,戴手指粗的假金链子,张口,闭嘴你奶奶个逼,夹个小包烟不离手的那是什么”。父亲笑了笑说:“孩子,那是傻逼”
他笑的不行,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他说:“你可真有意思。”
别人说我是黑社会,其实我不过是个生意人罢了。
到地方,我说谢谢四哥,他摇摇头,你也跟着他们混叫,你又不是道上的,叫什么四哥,我有名字,叫林也宁。
林也宁,这名字,就更不像黑社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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