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又要打仗?(1 / 2)

众人疑惑,左顾右盼,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东辽,这是什么国号,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皇上说错了吧,这怎么可能是咱们国家?”

“刚才皇上好像说,要东征天龙国,我中原与天龙国和平相处十余年,若要无故讨伐,百姓恐怕永无宁日啊。”

身旁的几个大臣窃窃私语,无一不是满面愁容。

有人小声提醒:“东辽,好像是先皇曾经定下的国号,只是后来没有沿用。”

一旁的人附和:“是啊,皇上难道是想继承先皇遗志,继续扩张疆域?”

从大臣们的谈话中,我得知,先皇是一个机器骁勇善战的皇帝,不仅本事大,而且有野心。东征天龙、南伐西夏,扩张疆域,是他的毕生梦想。

可惜,先皇驾崩时年岁不高,走的仓促,一直希望有人能继承他的遗志,替他完成开疆阔域的梦想。奈何长子司徒王勉性格软弱,幼子司徒昊辰害病体弱,均不能完成先皇心愿。

听完,我为之一振。

有关先皇的故事我从前只是隐约有所耳闻,今日听这些老臣一说,一个杀伐果断、性情暴戾的君主跃然于我的脑海,吓得我双腿止不住地发抖。

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眼前这个陌生的皇上,就是先皇?

“想什么呢?”我拍拍脑袋,为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而感到羞愧。这张脸,明明就是王勉,不一样的只是表情,由原先的柔弱,换成了狠厉。

面对他,我也和从前不一样了,我害怕极了。

当皇上拉来一个五花大绑的俘虏,一刀砍掉对方脑袋的时候,我都快吓傻了。若不是翠红和肃由他们搀着我,怕是要当众摔在地上。

面对此情此景,前排的老臣们尚且唏嘘不已,更别说女孩了,有的已经当场晕倒,被侍卫抬去了太医院。

我心中暗骂,如此暴君,如何得民心?

几次三番,气得我险些晕过去。

朦胧中,只听太师在一旁念叨:“造孽啊,造孽。”

多数人纷纷噤声,大气也不敢出,生怕皇上的刀,下一秒就落在自己脖子上。我也不例外,屏住呼吸,憋得头昏脑胀。

此时,天空中黑压压地飞过一群蝙蝠,人们跟着抬头仰望,害怕这是不祥之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守城侍卫急急来报:“皇上,大事不好了,有一小队江湖侠士到了城门外,说是要取暴君首级,给百姓一个交待。”

皇上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三柱香插在坛中,语气冰冷地反问那侍卫:“你称呼他们为.什么?”

侍卫这才知道自己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连忙改口:“回皇上,是叛军,叛军兵临城下!”

可皇上根部不顾他辩解,只手提起带血的刀,手起刀落,侍卫的头颅咕噜咕噜滚到我的脚边。“呕。”看到那侍卫的眼睛还睁着,似乎在与我对视,我忍不住干呕。

皇上则不慌不忙地收起刀,厉声对众人说:“以后谁若是敢同情叛军,下场就是这样!”

接着,他一边命人召集御林军,一边朝我这边挥手:“走啊,二位贵妃,随朕去看看热闹。”

我?

一看他就没安好心,不止叫了我,还叫上程肖雅。程肖雅的父亲刚被他撤职关入大牢,不知道此番操作是为了恶心谁。

城墙之上,我见证了此生最难忘的场景之一——所谓的叛军想尽办法冲进城门,冒着如雨的弓箭往城墙外搭梯子。他们穿着粗布麻衣没有盔甲,头戴灰布毛巾,使用老式长矛和投石器,接近手无寸铁,与装备精良的皇家御林军打成一团。

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程年将军面对他们的时候为何按兵不动,面对一群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勒令千军万马与之对抗,这样的打仗,无异于谋杀!

若不是把老百姓逼急了,谁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宁可一死也要加入起义军,踏着尸体堆成的路来到皇城之下。

我紧握拳头,颤抖着嘴唇说:“皇上,他们……叛军不足以为惧,没必要大动干戈吧。臣妾以为,只要和他们好好说,解释清楚其中的误会,叛军自然不击而散。”

皇上发出一声及其轻蔑的冷笑:“你知道前朝为何覆灭?都是当权者像你这般心软!”

这突如其来却意料之中的呵斥,吓得我小心脏一颤,差点背过气摔落到城墙下。

程肖雅泣不成声,双手紧紧捂住眼睛,不愿看血流成河的场面。而我则愣愣地瞪大了眼睛,记下了眼前发生的一切。

殊不知,千年后的西方剧作家早已参透了这一切,莎士比亚在《罗密欧与朱丽叶》中写道“所有残暴的欢愉,都将以残暴结局”。

我手心触摸着冰冷的墙壁,失望透顶:“皇上,臣妾听闻您以仁孝治天下,这就是您口中的仁和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