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殿下还是多多保重,陆某便是先行告退了。”陆清远甩了张要逃路的牌出来,有一搭没一搭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
“陆兄留步。”苏无常忽然喊住了陆清远,“秦家少主真是陆兄么?”
“是与不是,在天下这大棋盘下不都是枚棋子?”陆清远没作答。
苏无常也没再追问,似是在沉思。
“怎么样怎么样?是什么毒?”苏浅允待到陆清远出来便是连忙蹦上去,细细薄薄不易见的隔音结界已是打下。
“看不出,我不是使毒这一块的。”陆清远摇摇头,又道:“不过我看出一点。”
“什么?”苏浅允连忙追问。
“苏无常与你父王的毒,是同种。”陆清远慢悠悠道,“今夜里去探探太医的底,你敢不敢?”
“开玩笑!我超勇的啦!”妮子自傲地拍胸脯。
“那现在再去见见帝上。”陆清远说。
“去见我父王作甚?”苏浅允狐疑,什么准备都没做,莫过于太着急了。
“去看看帝上他要赏我些什么。”陆清远一敲她螓首,大摇大摆往前行。
“哎,认得路么你?走岔了!那是王妃们的寝宫,不怕杀头啊?!”苏浅允急急将他拦下。
“庶民拜见帝上。”陆清远嘴里是很恭敬,但只行了半个礼,宫中那些老太监就要看不下,正准备让他摆正姿态就被苏云天遣散了。
“公子不用礼数了,是亲自来领赏的?”苏云天也不摆帝王架子,若苏浅允说的属实,那摆了也是白摆。苏浅允不慌不乱地落座在旁坐,一副与之无关的模样,但燕安方才那么大阵仗,他能不知道?
“是。”陆清远往前走,递上一纸卷轴。
皮革纸摊开,上头印章不怎么显眼,但确确实实是真物。
“歧山狼灾听浅允所说又是厉害了不少,公子一己之力清剿算是保住了一座城,是当大赏,不知公子又喜欢什么?”
苏云天收过卷轴,看着陆清远退回的背影,上面背着一支剑,微光透出了剑鞘,面见帝王怎能带着兵刃?
饶是帝王之尊也觉得猛地寒了寒。
“帝上是否觉得近日身子渐凉?临晨微醒却也起不来,茶饭都淡了?”陆清远没回答,倒是连问。
“是公子莫不是这都有研究?”苏云天点点头,“不过太师说是年岁所致,心中所忧,不见得有大碍。”
陆清远都看得出来,这太师作医的天天把脉观内视会看不出来?苏云天其实是知道自己时日不长了,但现在宫中棋局太乱了,走错一步就是满盘皆输,他连一步都不敢走了。
“朕一点疑问,听浅允说,公子便是”苏云天还没说完,陆清远手一抛,剑已飘起,落在他面前,正巧出鞘。
“是真的”苏云天没当是陆清远行刺,目光落到剑上,呆滞地喃喃道。
“晚辈拜见逐鹿剑尊!”苏云天恍然若梦又连忙起身。
“罢了。”
这棋局彻底拨开条明朗生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