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笑了笑:“鬼知道!反正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但既然是鬼了应该就不会再轻易死掉了吧?”
申远笑了、说道:“那二长老非要进那鬼地方干什么?她自己本身不就是活鬼吗?本来就寄生在尸体里面、还非得做什么天鬼?天鬼难道还是什么鬼界的985211学历不成?这样做鬼才有面子?”
阿瓦也忍不住又笑了笑、回答道:“可能二长老她有苦衷呗!天鬼洞没有人能进入、二长老也不行,狐仙家也不行、咱们更不行!”
申远疑惑道:“那二长老为什么非要让我来解什么鉴玉师的阵法?”
阿瓦道:“那阵法压根就不是拦着外人不许进入天鬼洞的!而是拦在天鬼洞里面不让天鬼洞里面的东西出来的!”
“什么?鉴玉师的阵法是为了封印天鬼洞不让里面的东西跑出来的?”申远大吃一惊!
阿瓦点点头:“天鬼洞里有大恐怖、谁都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走投无路丧心病狂的人里面也不乏惊才绝艳之辈,赌一把运气去闯天鬼洞的还是有那么几个!最终倒也是一个都没有出来过。”
申远握着茶碗仔细的思考着、二长老只说让自己帮她解开天鬼洞里面的一座鉴玉师布下的玉灵阵,至于灵阵的目的和作用倒真的是没有和他提及过。可非要让自己来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破阵?如果二长老真的能从天鬼洞里面活着走出来申远不觉得那座玉灵阵还能困住她!都是有学历有身份的天鬼了、还能被一座不知道布下了多少年的阵法给困住?那这学历也太不值钱了?伯克利野稚大学啊?
申远在权衡利弊、阿瓦却端起茶壶给申远手边的茶碗添满了奶茶,一言不发了。
戈壁荒滩上面、几处黑褐色的乱石堆里面,一座不到两米见方的像是一间石屋一样的奇怪建筑歪歪扭扭的半掩埋在砂砾碎石之间。石屋的房顶很大、其实就是一片完整的大石板,屋子下面却很小、没有门,只有一道像门槛一样的矮石墙拦在门口。里面的空间很狭小、一个成年人恐怕只能蹲坐在里面,连弯腰站起来都做不到。
如果有人到过辽省博物馆的话有可能就会认出来、辽博里面就保存着两件相似的文物,年代极其久远。注释也是简单的标明这是一件距今七八千年氏族时代的一种祭祀建筑、、、反正研究不明白的东西就往祭祀宗教上面挂靠这点是不会让多少人诟病的!
这样的石屋据说迄今为止只发掘出完整的两组、被完好的带到了辽博收藏起来了,但这个距离盛京城足足有上千公里的蒙区戈壁滩深处赫然还有这么一个石屋基本完好的掩埋在碎石砂砾之间。
二长老此时正直直的站在大顶石屋前面六七米远的地方、右手的食指指甲上面一滴鲜血正在缓缓地滴落。
二长老抬起手指
、伸出舌头舔了舔指甲缝里面残留的鲜血,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仙家!十二名叛徒现在只剩下这六个了、本座已经全部替您清理干净了!您可否满意?”
夕阳西下、山坳里面昏暗无比,大顶石屋的四周赫然摆放着六具尸体。尸体个个在咽喉处有一个指头粗细的小洞!鲜血潺潺流出、竟然一直流入到大顶石屋底部的砂砾之中然后慢慢的渗透进去!
二长老对着诡异的大顶石屋还有六具尸体在自言自语一般询问、、、良久,突然一声少女嗤笑响起、、、“是吗?他们活着还是死掉对你有什么区别吗?本座的龙珠呢?用得可还舒坦?”
黑暗中、胡晓梅狐仙家的身影一点点浮现出来,泛着幽绿光芒的眸子饶有兴致的盯着二长老的后背!
申远正和刘文几个还有阿瓦坐在蒙古包里面吃着手把肉、那对受伤的母子被移到了后面的小帐篷里面仔细看守了起来,刀仔说申不疑还在拼命地往这里赶、墨鱼也安排好了车子人手,下午就护送伤员回医院了。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的样子、一群青年男女围坐在火炉旁边,小桌子上摆着两个大盘子,上面是煮熟斩开的一整只肥羊。刀仔墨鱼的手下除了必须值守的三个剩下的几人也都凑了过来,众人大呼小叫的喝酒吃肉好不热闹。
酒是蒙古包主人自酿的马奶酒、还有申远车子上带着的几瓶飞天国酒,阿瓦似乎很少接触这种高档白酒。握着铜碗一个人已经喝掉了大半瓶了、此时面色涨红已经有点昏昏欲睡的意思。
申远一行人自是浅尝辄止、验过马奶酒后每个人都只是倒了一杯或者几人轮换着一只酒囊尝几口而已。
羊肉很嫩、膻味却不大,煮的时候墨鱼还往锅里面放了一根完整的小松木棍芯。说是能解腥除膻,现在看来效果还是挺不错的、、、鲜嫩的羊肉蘸着蒙族女人自己泡好的野蘑菇酱油、和野韭花酱,甚至只是蘸一点点盐巴、吃起来就已经是满口生香肉汁四溢回味无穷了!
刘文站起身来拿着一大份儿食物走了出去、申远知道她是去给后面小帐篷里面那对凶悍的母子送食物去了,申远没说什么、这次总感觉刘文似乎变得多愁善感了一点,不知道这几天她都遭遇到了什么情况、申远觉得等一会儿应该和她好好谈谈了。
刘文刚走出毡包、突然发现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正一摇一晃的向蒙古包走来,急忙看去、才发现竟然是那个在疗养院偷申远法印的牛尾老道!
老道自打徒弟被抓走后就颓废了下来、一天天喝得烂醉,没酒了就找人要、饿了就看看周围有没有吃的,有吃的就吃一口没有就饿一顿。申远本来还觉得能指望老道一下、结果老道给他玩起颓废了!申远求了他几次都没有效果干脆就把他扔到最后一辆车上面,自己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直到这次申远和刀仔刘文他们汇合后、老道跑过来见自己的爱徒还是不见踪影,一询问刘文才知道、原来在辽祖墓那里自己那徒弟就不知道被二长老给丢到哪儿去了!老道更是心灰意冷、自己又躲回到车子里喝酒睡觉去了。
刘文见老道两眼无神的德行、不由得心肠又软了下来,扶着老道向帐篷走去、一边安慰道:“我和刘郎师弟是在辽祖墓那边分开的、我和二长老他们退出来的时候那辆车子已经提前被人开走了,我问过阿瓦、阿瓦说车子会在前面等着二长老继续往北,然后我们两个换了另一辆车才来到这里。刘郎师弟应该还是和二长老在一起、只要鉴玉师一天还没帮她进天鬼洞,她就不会伤害刘郎的!”
老道摇摇头:“没啥用、那二长老连你都不在乎还能在意那个瓜娃子?我看我这徒儿这次是凶多吉少了哦、、、、、、”
刘文想了想刚要再劝、发现老道一边垂头丧气一边摇摇晃晃的走进了蒙古包坐在了刘文刚才的座位上伸出手来就开始撕扯最肥嫩的羊肉然后便大嚼起来,仿佛再担心自己的徒儿也绝对耽误不得老道喝酒吃肉一样。刘文笑了笑、接着去给那对母子送饭了。
蒙古包和帐篷两侧都有人值夜、刘文向他们点点头然后掀起门帘走了进去,蒙族女人可不是娇滴滴的花瓶、刀仔手下那一记膝撞要放在内地普通女人身上不在医院里躺个三五天恐怕站都站不起来,可现在这女人已经像没事人一样开始照顾自己的孩子了。孩子的肩膀脱臼了、右腿小腿也骨折了,伤处还是刘文帮忙固定处理的。没什么大碍、休养两个月应该就能好的差不多了,刘文试着想和女人解释一下这一切都是误会、可不管她说什么那女人始终一声不吭也不看她一眼。
刘文放下食物、检查了一下孩子有没有发烧,骨折处有没有异常。想了想在身上掏出了一沓现金,约么有四五千块钱的样子。放在了蒙族女人的身边、说道:“出来的匆忙、只抓了这件外套,现在我就只有这么多现金了、就当做食宿费用和孩子的营养费吧!”
蒙族女人还是不理她、刘文无奈只好转身出了帐篷。
刚刚离开小帐篷、刘文发现刀仔正在外面等她,刀仔说道:“刘文姐、门主让我陪你去车子那边,门主想和你聊聊、再做一下明天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