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的头低的更明显了,良心在一次又一次攻击她的灵魂。震颤,波动,难以回归平静。
她知道接下来日向宁次要说点不得了的事情了,却难以说出阻止的话--要说为何,在这件事上,她持有和日向宁次相同的观点。反倒是志村团藏终于死了这件事情让她稍微雀跃了下。
上任火影最讨厌的就是这群腐朽的老家伙。
但人命总不能用喜欢与否来衡量,死了便是真的死了,再是如何,也不该犯了杀戒,忍者也不例外。
他们是工具,不是杀人狂。
宁次将纲手的反应尽收眼底,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辩驳,也没有将志村团藏做的那些事情抖落。
“或许吧”他说:“但他送走了我。”
少年望向远处,好像有剪不断的愁绪:“也带走了我的一切。”
“志村团藏,猿飞日斩,以及,日向日足。”
“你相信有平行世界吗?”
那双白眼写尽柔和,但这片温柔又像利刃般扎入每一个人眼中。
该是有眼泪流下的,奈良鹿丸不由自主的想。
或许是早已经流干,时至今日早已一滴都落不下来了。
“当变成他们权力斗争牺牲品的那一刻,就再不会有活路了。”
“你我皆是如此。”
“这世界没有什么平行世界--不过是幻想家的作品罢了。”
奈良鹿丸冷声到,却是让人从中听到了些安慰的成分。
“你只是分不清了幻想和现实的区别。”
久病的人最是容易多想--这样的日向宁次被边上的奇怪黑衣人利用也并不是毫无可能。
“或许吧。”
少年的声音愈是悲伤。
“但我曾想尽方法,又一无所获。”
“即便是逃过一劫,也只觉得今日并非往昔。”
“但就算如此,也总要做点什么,不是吗?”
日向宁次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又弯曲着手指,朝着天花板勾了勾。
“你说是吗,鼬,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