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老师做过什么事情,纲手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点的。
止水看着听话,但活到现在也不能是白活。
木叶有什么,猿飞日斩做过什么,他多少算得上是略有耳闻。
要打压一个家族最好最方便的方法,就是让他们犯点错。
使者是否尊贵不重要,重要的是雏田的生日邀请了外村的使者,却没有邀请木叶高层的任何一位。
要说嚣张,恐怕连宇智波都嚣张不过他们。
“太聪明的了也不好啊。”
止水说着俏皮话,但语气里是掩盖不掉的凝重。
真的不好。
看看身边从小到大都愁眉不展的宇智波鼬和前面那个想要改变世界的宇智波斑,再看看边上这个...
嗯,虽然都是宇智波,但佐助的聪明显然点在了别的地方。
和日向宁次不一样的地方。
他叹了口气,像摸猫似的给鼬顺毛。这孩子看着冷情冷意,实际上...感性的不得了。
是个聪明的,也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
“死了也没什么不好。你看...”
他指了指屏幕上的日向宁次,那滔天恨意是宇智波鼬从没有在宁次眼中看见过的。
那双白眼在鼬的记忆中似乎永远都是淡然的,或许有时候会有一丝起伏,但那也多半是淡淡的,循序渐进的悲伤。
就连生病发疯的那六年也不例外。
再是癫狂,再是悲伤,也没有眼前的小孩鲜活。
若屏幕中的日向宁次是活着的,那他们接触到的,就带上了些死去多时的气息。
“或许吧...”
但屏幕中的日向宁次,真的能称之为活着吗?
鼬能毫不费力的从中看见活着的信念,但却看不见欲望。
这样的眼神他从很多人那里看见过--这些人毫不例外,都是为了死去而活着。
用自己的死亡,达成某种目的。
这听起来和鼬有点相似,但实则全然不同。
宇智波鼬自认为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而像日向宁次这种,却是恰恰相反。
以至于让人分不清他是更想将事情做成些,还是更想死些。
“但至少他还活着。”
“他该是想活的,至少...”
屏幕中的日向宁次是这样的。给自己找一个活下去的借口,然后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接受自己的渺小和无能为力。
“那时候还是想活着的。”
鼬越是说,就越是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勇气。他曾几何时,也有过这般相同的一段时间。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那样的痛苦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肉体上的。
“但是...”
宇智波鼬托腮,想到了点什么,他黑着一张脸重复道:“直人...”
这个名字,他总是觉得在哪里听说过。
“这个人有问题?”
宇智波鼬眼睛中带着点迷茫,他向来是过目不忘。
不是记不清直人是谁,只是抱着侥幸心理祈祷,自己听说过的直人和眼前的分家族人并非同一位。
不想变成加害者。
不想被讨厌。
宁次坐在屋子里,手上缠着纱布,桌面上除了被捅得一塌糊涂的木叶标志,还有一堆文件。
木叶的忍者学校是不能住校的。
就算是到了上学的年纪,他不能从这里逃离。
小孩听见玄关处有响声,熟练的将房门锁好,背靠在门后,似乎在恐惧着些什么。
“他又带人回来了。”
六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日向宁次迅速结印,随着一声大喝,眼眶周围泛起青筋,瞳孔骤缩,打开了白眼。
就算是九岁参加第三次忍界大战的宇智波鼬,也不认为能在六岁打开白眼是什么正常事情。
虽然白眼和写轮眼不同,日向族人从生下来就拥有了开启白眼的资格。但大都是先学习忍术,等待查克拉稳定,且拥有较强的掌控力时才会打开白眼。
但凡家中有大人的,都会这样做。
日向的忍术最讲究的就是对查克拉的控制力和感知力。眼睛周围的经脉本就脆弱,查克拉多了少了,都会轻而易举的毁掉一个孩子的未来。
但日向宁次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