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天真也不完全是坏事。</P>
只是太容易被人利用了些罢。</P>
但说到底,究竟是谁被谁利用了,又是谁天真了些,倒也无从而知了。</P>
活着的人不一定是赢家,但死了的人一定是败者。</P>
他做了和父亲一样错误的决定。</P>
“这样啊...是这样啊...”</P>
从最开始,日差就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P>
寒暄?教诲?</P>
都显得不合时宜。</P>
宁次见到自己,只是为了告诉自己这些事情吗?</P>
日差在等,但注定无果。</P>
少年看起来还略显稚嫩--至少和自己相比,只是新新少年。</P>
“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P>
“日向都不会有笼中鸟了。”</P>
日差能清晰的听见少年吞咽唾沫的声音,他似乎在下定某种决心。</P>
“所以你可以安心的走了,父亲。”</P>
“不用再留有遗憾,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P>
最后这句话,倒像是宁次对自己说的。</P>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P>
黑衣人摆了摆手,边上的蛇依旧沉默。</P>
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误会。</P>
罢了,既然主人没有开口,误会留着便是留着了。</P>
日差默默听着,带着祈求的眼光看向儿子。</P>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宁次?”</P>
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是否有过迷茫...</P>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P>
可日差等来的只有宁次不带感情的摇头。</P>
“您不记得了。”</P>
曾经是见过的,只是一面。</P>
见到了名为日向日差的亡魂--却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亡魂。</P>
或许人死过一次之后,真的会变得有些不一样吧。</P>
“我没有什么想对父亲说的了。”</P>
宁次转头看向黑衣人,而日差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P>
只是和儿子的相比,更像是年久失修的水车,每一次转动都带着难以抗拒的阻力。</P>
“我也...我也是。”</P>
日差看见黑衣人在点头,边上的蛇是说不出来的惬意。</P>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得就是现在眼下这种情况吧。</P>
黑衣人朝着日差的方向再次勾手。手指微微弯曲,红色的血液顺着指尖向前,在接触日差的瞬间变成蓝色。</P>
蓝色的液体旋转收缩又再次膨胀,将整个中年男人吸入其中。</P>
“你呢?”</P>
蛇似乎真的在笑。</P>
“你还要继续吗?”</P>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P>
宁次的视线缓缓扫过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做出了命运指向的决定。</P>
“当然。”</P>
“他们,你们会处理好的吧。”</P>
带土,卡卡西,还有更多不属于这个世界却被拖入梦境之中的人。</P>
“当然,这点请你放心。”</P>
“不过,他们还有他们要做的事情。”</P>
蓝光出现在宁次身体周围,少年黑白的身形逐渐变得模糊。</P>
蛇从黑衣人的身上迅速移动中, 准确无误的降落在宁次身上。</P>
“之后就拜托你们了。”</P>
蛇对着卡卡西和带土的方向,微微点头。</P>
蛇不会伤害他们。</P>
莫名的,宁次有这样的感觉。</P>
一切都太合乎心意了--比起梦境,现在的所有才更像梦境些。</P>
只是少年早已分身乏力,再无多余的心思去干涉他人已经做出的决定。</P>
胸前传来的疼痛熟悉而真实,一旦合上的眼皮便像是被胶水黏着,难以再次张开。</P>
...</P>
“喂喂,你还真是金牌护工。”</P>
“你的计划呢?你的完美世界呢?”</P>
“难道全部都是放在我身上吗?!”</P>
带土的声音相比成年后的沙哑低沉,青少年时期更为清脆稚嫩。</P>
“我说老头子...你的护工技术能不能也传授给我一点?”</P>
野原琳:好家伙搞半天在这里等着呢。</P>
果不其然,少年健壮的身体被白发苍苍的老人一巴掌拍飞,连翻三个跟头才成功撞到石壁上。</P>
“嗝...哈哈哈哈!”</P>
这是来自纲手的笑声。</P>
外界传言的主流大都是这次纲手大人不知道去哪里云游历练了。</P>
无论是赌场还是酒馆,无论是小卖部还是书店。</P>
就连自来也都找不出纲手的踪迹。</P>
“说不定那个纲手大人...已经被仇家杀死了也说不定...”</P>
诸如此类的传言层出不穷。</P>
“喂,斑...”</P>
带着酒气的声音传到斑的耳蜗内。</P>
“偶尔也让我出去露个面嘛...现在是死是活都不好说了...”</P>
按照斑的作风,怎么样也得露个杀气,再软硬兼施的逼自己留下来。</P>
可是,一秒,两秒,三秒...</P>
宇智波斑没有回应。</P>
“喂...斑?”</P>
回应纲手的是,盘子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P>
以及明显不属于宇智波斑咳嗽声。</P>
“他醒了...”</P>
斑的声音里,是纲手从未见过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