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朔茂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P>
“卡卡西妈妈走的早,前些年我又一直忙着工作...”</P>
“是这些年才明白了工作和家庭之间的关系,慢慢学着做饭的哈哈哈哈。”</P>
“卡卡西也是,之后有朋友来家里做客的话,提前说一声就好了。”</P>
旗木朔茂的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儿子头顶。</P>
“不好意思啊,只有这些粗茶淡饭。”</P>
带土盯着桌子上上的四菜一汤--三荤一素,海陆空三件套。</P>
如果这还算是粗茶淡饭的话,请问他平时吃的都是什么?</P>
“我和他才不是...”</P>
朋友两个字被卡卡西咽下来,男孩别扭的转过头,脸上还带着不明红晕。</P>
这是迟到了五年的对话。</P>
幻想都幻想不到的场景。</P>
虽然卡卡西不是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P>
但他的生活足够弥补这一点。</P>
无论前后是什么样的痛苦,这一刻的幸福都会让卡卡西觉得人生值得。</P>
带土站在边上,手里端着卡卡西给的饭。</P>
在带土的记忆里,卡卡西从父亲去世之后,多多少少有些变化。</P>
虽然从最开始认识的时候,带土就知道卡卡西这人...</P>
嘴上不饶人。</P>
但旗木朔茂一去世,嘴上不饶人就从性格特点变成了武器。</P>
卡卡西好像在一夜之间长大了。</P>
从九岁的破小孩,长成了就算自己一个人生活也完全没有问题的出色大人。</P>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P>
所有坚强,都是卡卡西用来保护自己的伪装罢了--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活下去。</P>
就包括,就旗木朔茂为失格忍者的发言。</P>
全都是假的,这些,全部。</P>
带土不可控制的露出一个笑容--他早就知道是假的了。</P>
就算没有人拉着卡卡西认清自己的想法,承认旗木朔茂也没关系了。</P>
现在,他不用再受到分别和落差之苦--过去的痛苦就先让他过去。</P>
真好啊,卡卡西又可以做十二岁的卡卡西了。</P>
只是笑着,眼睛里便会出现那个人的影子。</P>
野良。</P>
这一切美好大概率都和野良有关--只是在昨天,背着琳的野良那时,就注定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P>
水门老师不记得了--就算是记得,多半也不会管吧。</P>
那日水门老师的态度,和给带土的第一印象不同。是带着些善意的无视。</P>
当作没看见,就是最好的帮助。</P>
而事情的转折点,也确实出人意料。</P>
富岳族长的天才儿子,宇智波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P>
带土不知道。</P>
但鼬确确实实提供了重要线索。</P>
他像是一直在等待这一天,等到有人寻找野良的这一天。</P>
带土总是以为,自己是第一个认识野良的。</P>
这时,这个想法却被推翻了--即使事实上,他确实可能是在这个任务中,第一个认识野良的。</P>
但至少现在,带土短暂的震惊了一下。</P>
野良的第一次出现,是在鼬一岁的时候。</P>
为什么有人会记得自己一岁看见的人?</P>
带土大概是不知道的--若不是边上的卡卡西咂嘴,哼出一句:“超忆症。”</P>
恐怕带土永远也不会知道。</P>
比在沙滩淘金概率还低的病症,虽然在现在并不认为这是病。</P>
宇智波富岳也只是认为自己的孩子单纯过目不忘罢了。</P>
显然,宇智波鼬在智力方面是远远优秀于自己的父亲。</P>
他不但能早早认识到自己的特殊性,还能正确的对事情发展做出判断。</P>
在一岁时,他看见了那双纯白色的眼睛。</P>
不同于平时见到的宇智波族人的眼睛。</P>
那时的鼬拥有的形容词还不足以将其描述,只能牢牢记在脑子里。</P>
即便不用去努力,也会被记住。</P>
但鼬还是竭尽全力的去看,去记忆。</P>
黄昏时分,太阳渐渐西沉,余晖穿过茂密的树叶,洒在树干上,形成斑驳的树影。</P>
树干粗壮而坚实,岁月的痕迹在其表面显现,古老而庄重。</P>
掩藏在叶片之中的人,确实特别。</P>
黑长发,纯白的眼睛。</P>
一个噤声的手势,一声“嘘。”</P>
以及一个意味不明的笑。</P>
他像父亲用来拷问犯人的烙铁。</P>
闪着耀眼的光,却给人一种不可明说的危险感,。</P>
而他,宇智波鼬。</P>
正是心甘情愿被烙铁灼伤,留下痕迹的犯人。</P>
“那一天,他出现在火影办公楼边上的,树林之间。”</P>
“坐在树上,却在被暗部发现之前,一下就消失不见了。”</P>
“那之后,就像这世界上从未有这个人一样。”</P>
“只有我和止水哥见过他。”</P>
神秘的日向族人,宇智波鼬等了五年,也找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