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系统的怪物，002。</P>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P>

它气急败坏。</P>

“现在好了吧！你和我都要永远卡在时间的循环之中了。”</P>

这怪的了谁？</P>

“那你最开始就不应该设置这样的任务惩罚。”</P>

空白的空间只有黑雾和自己是带着颜色的。</P>

宁次似乎已经对002的气急败坏见怪不怪。</P>

他缓步走到黑雾边上，衣角随着主人的运动而摇摆。</P>

宁次盘腿坐下，两只手臂撑在身体后方，是和002截然不同抖动慵懒。</P>

“谁知道你会选择放弃任务？！”</P>

“疯子！疯子！”</P>

真是疯子！</P>

宁愿在循环里面永世不得脱身，也不愿意杀死一个毫无相关的小姑娘。</P>

“你就算是杀死野原琳，原先的任务也不会因此失败！”</P>

002已经不打算隐瞒，它的行动路径上带了点疯癫。</P>

黑雾围着宁次转动，口水不断从口中甩出。</P>

却无一滴落在宁次身上。</P>

“恶魔！”</P>

“恶魔！”</P>

“你果真是恶魔！”</P>

“先擅自发布任务的是你。”</P>

“这件事...”</P>

宁次从容转身，正对上002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球。</P>

它现在看起来马上就要掉下来了。</P>

“总部应该不知道吧？”</P>

少年的手指越过黑雾，从眼球的后方将其握住。</P>

随时都能一手抓爆。</P>

“你说...”</P>

纯白色的眼睛毫无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随处可见的饭后闲谈。</P>

“我可以杀死你的同伴...”</P>

“是不是也可以杀死你呢？”</P>

“如果我继续放弃任务，你会怎么样？”</P>

“002。”</P>

眼球被宁次抓在手里，不安的跳动了下，它似乎在安慰自己。</P>

“你这是，在威胁我？”</P>

“是啊。”</P>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P>

宁次的手放开了眼球，他似乎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P>

威胁？这种东西，他不需要。</P>

但似乎，很早以前开始，他说得话，就很容易被当成威胁。</P>

就比如说，中忍考试时，面对雏田大小姐那次。</P>

明明自己只是在陈述事实，却被周围所有人当成了“恐吓”。</P>

他哪里需要这种手段？</P>

真是好笑。</P>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P>

“关于001.”</P>

002的眼球在空白的空间中四处飘荡。</P>

所谓瞳孔震颤，也不过如此了吧。</P>

“你觉得是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了。”</P>

少年的手紧贴着脖子上000的纹身。</P>

开玩笑，当然是你自己说出来的。</P>

他怎么会知道001是什么--好了，现在算是知道了。</P>

就连系统自己都对总部的手段不信任的话，只会变得漏洞百出。</P>

“疯子！”</P>

“彻头彻尾的疯子！”</P>

“你早就知道，如果你放弃了任务我就会和你这疯子一起灰飞烟灭！”</P>

“你是在试探我吧！试探我能不能拒绝你！”</P>

还真被系统说对了一半。</P>

但是前者，宁次连完整的猜测都没有成型。</P>

“好了...”</P>

“好了！你现在满意了！”</P>

黑雾似乎在散开，它带着暴怒钻入宁次体内。</P>

“你现在满意了！”</P>

“疯子！”</P>

“疯子！”</P>

黑雾钻入少年的口鼻，眼耳，就连皮肤呼吸的缝隙都不曾放过。</P>

000的纹身再次变得滚烫，却是在少年耳后，浮现出新的纹样。</P>

“002.”</P>

“同归于尽是吧！”</P>

“那你可真是小看我了！”</P>

只是002留下的最后一句话。</P>

空白的空间土崩瓦裂，原本象征着虚无的空白像碎片一样掉落。</P>

而随之展现在眼前的，是宁次熟悉却又不完全熟悉的画面。</P>

柔软而有韧性的薄膜将宁次包裹，耳边是水液滚动的声音。</P>

在呼吸的，是宁次熟悉又陌生的器官。</P>

“日差先生，大人和孩子只能选择一个。”</P>

“按照我国法律，这种情况只能留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