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演变，毁灭又重生，不断地对抗，这才能够长久，没关系的。”

……

第五维度。

沈红玉轻轻睁开眼睛，“你来了。”

李奇才站在不远处，有些无奈地道：“你总呆在这里不出去干嘛？”

“做你当初做的事，努力和所有世界的自己共鸣。”

李奇才怔了怔，片刻后，摇摇头，“还是别了，这种境界会产生不好的变化。”

沈红玉轻声道：“我知道，一念即万念，所有世界的自己都已合二为一，所有的念头都能豁达，所有世界的过去未来都能看到……无所不知带来的，只是苍白和痛苦。”

李奇才一怔。

沈红玉已经流泪。

“你虽然是你，但也并非是你，你是所有世界李奇才的集合体，是能看到所有世界过去未来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是你的神通，但这也是你如呼吸一般不可抑制的本能。你很痛苦，哪怕是维持本身的自我，也需要极大的精力。

你的灵魂量会不断增长，如这颗宇宙在不断地膨胀，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到什么地步，这才是真正的无极。”

沈红玉轻轻抚摸着李奇才的脸颊，“你需要一个和你相同的人，否则，你太孤单了。”

李奇才抓着她的手掌，“师姐，你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

“没关系，给我时间，我会到达那一步，我要永远站在你的身边，任凭宇宙干枯，我们永不分离。”

……

寒夜漫长。

李奇才悄悄落下，推开屋门。

祈思思摆了一桌的饭菜，正在打瞌睡。

“回来了？”

她起身关上屋门，取来碗筷。

李奇才笑道：“今天不在仙宫，改换茅屋了？你花样真多。”

祈思思俏脸微红，“我给你斟酒。”

酒足饭饱，李奇才抱着祈思思发呆。

“如今这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是，却不全是。”

李奇才一愣。

祈思思伸手抚着李奇才的面庞，眸子看到了他眼底那无尽的沧桑。

“自从你回来后我便知道，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度过了无比漫长的苦难，几乎磨灭了你的灵魂，让你忘记自己。”

李奇才浑身巨震。

祈思思说的，应该是他共鸣所有世界自己的事。

那的确是一种永恒的痛苦，可她怎么知道？

他轻笑了几声，摇摇头，“果然，还是瞒不过你，你是最特别的那个。”

“我不知道怎么去弥补，只能用往后的无尽岁月，去填补劫难留下的痛苦。”

她红唇一弯，道：“我就不信，将来几百个几千个孩子，围着你叫爹的时候，你会不知道自己叫谁，还会有这种看破一切的眼神。”

李奇才的内心无比感动。

祈思思抓着他的手掌，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我问过仙医了。”

“啊？什么？”李奇才有些懵了。

“我还能生！”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