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小心。”随着叶梨一声疾呼,千期月觉得眼前有风流动。定睛看过去叶梨已经是倒下去了,她面前站着个粗壮的汉子,肌肉很发达,一块不多一块不少,但看在千期月眼里很碍眼。她瞄了眼叶梨,后者慢慢站起來,额角青了好大一块。千期月眉眼一扫,手上扶起她,男人充满力量的双手挥來,千期月往后倒躲过去,叶梨也顺势往下一蹲看看躲过。男人步步紧逼,两人节节败退,再往后就沒路了。打架的场地修得离地面比较高,两个脚后踩空,互相使个眼色,彼此看清意味。
分岔、奔跑、腾跃、瞄准,两个人的默契无懈可击,别人可能就是看到哪踢哪,但是她们不一样,之前千期月和庄臣学过经络,而且,自从伊墨來过她的生活之后她脑子里时不时会窜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比如现在,她脑子里好像有人在教她要踢哪,怎么用力怎么躲避,好吧,看來前世记忆也还是有点用的。准确落地,千期月和叶梨相视一笑,那个男人已经在云台下面了,估计是摔到骨头了,动都沒有动。上了这个台子的人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下了台就算是输了。这是铁则,无人违抗无人异议。
但这只是一个,后面还有的是人,两个人也沒再使用这么冒险的方法,老老实实的用拳头取胜,但是因为知道小白帮不了她们,也就沒有离得太远,两个人配合得很好,后备攻防,前击反战,如鱼得水。她们并不怕,她们自己就是刀剑,也完全无需害怕,她们本身就是依靠。小白抽空往这里瞥了一眼,看到两个人眼里的坚定和危险,突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是错的。朝离自己最近的人使个眼色,他继续动手。
也就有那么巧,正好在这两个女孩子体力有些不济的时候,全身黑色连帽衫的管理员过來了,看着混乱的台子上打得难解难分,环视四周之后愣了片刻,然后其中一个扬起手朗声道:“停。”声音不算大但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这大晚上万籁俱寂,谁说什么都听得见,再者他们又不是沒有长眼睛,那烫金色的衣纹他们还是认识的。
“阿修。”紫发男子定定看着人群中的一个,举起手上多余的那件黑袍子,千期月和叶梨都是一愣。阿修?完全不在她们想象里的名字,但直觉都告诉她们那人叫的是小白。不过事实证明沒错。不知道谁说过女人的直觉总是有很大一部分是准的,就像现在这样。小白一步步穿过人群,走到两位管理员面前接过那件袖子上绣着祥云图案的袍子,往身上一披,的确沒人认得出來,脸都被遮得差不多了。
“这次倒是坚持得不够啊,是老了还是……”话沒说完,明显的调侃意味,小白看了那个人一眼,说话的齐钰直接闭了口,他现在的气压有点太低了,不敢惹。
“梨梨你们怎么过來了?”小白看起來什么事都沒有,大气都沒有喘一口,反而是叶梨气喘吁吁,跟被围攻的人是她一样。千期月一手抓着自己的披肩,一手抓着叶梨的肩膀,她自己都还好,叶梨是真的累了。叶梨其实是最受累的人,看着小白那边的情况,还要看看她是不是大意了,还要分点心注意自己面前的敌人,也实在是难为了。
“这个家伙说你出事了硬要过來看看,我只是陪她过來的。”千期月看叶梨一脸喘不上气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对,就替她答了。小白的脸上有了一丝松动,看看周围,眉头微皱,然后蹲下來:“上來,我们先回暗火,之后的事我会跟你们解释。阿钰,阿廉走吧。”千期月把叶梨扶到小白的背上,乐得轻松,裹起披肩走在前面,她直觉上觉得这三个人里有短命鬼,但是不知道是谁。
小白沉默的跟在千期月身后,沒有人敢走在她前面,她的身影明明单薄,但就是有一种气势。齐钰冲阿廉挤挤眼睛,后者回他一个白眼。小白听到自己背后的人轻轻的,腼腆的问了一句能让他开心的话:“我是不是很重啊?”小白一边轻笑一边摇着头:“沒有沒有,你不胖,我都不觉得。”叶梨的脸一红,不再开腔。
事实上,千期月走前面只是为了揉揉自己的肚子,她又不是金刚也不能眼观八方,她在沒有和叶梨协同作战的时候已经被人一拳打在了肚子上,只是那个时候叶梨的注意点在小白身上沒有注意到她罢了。她敢打赌肚子上肯定青了好大一团,但是现在不是看的时候好么。
回了暗火,千期月整个人都放松了,把自己丢进长沙发上,双腿自然翘起,看着叶梨被放下,眼神示意他们坐下來。千期月这身装扮待客确实有些随便了:黑色的长袖打底衫和一条藏青色披肩,一条皮裤配五公分高跟鞋,怎么看怎么休闲。她已经在暗火呆了差不多半个月了,每天都穿得跟游戏儿童一样,自在青春又不容小觑。她脖子上的几何装饰银链看起來很严肃的样子。
“小白,说说吧,你进暗火也有三四年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叶梨坐在沙发上,乖巧得像一个孩子。千期月只能是唱黑脸的那个,叶梨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小白的话也很是言简意赅,但该说的一点不漏:“云台管理员之一,进暗火沒有什么特殊目的,造成困扰请谅解。”千期月被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