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给月儿道歉。”凉凉撂下一句话,千期尧大步往外走去,背影潇洒但有做的嫌疑。
“期月……”杨嘉画刚刚起头,千期月一句话就顶了回去:“今天晚上你自己回家去,我要去暗火,下班之后不用等了。我现在在忙企划案,沒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千期月绝对是第一个敢对顶头上司冒火的小小总监,然而她就是敢,还一点不拖泥带水。杨嘉画无奈,想说什么也住了口慢慢往外走去。
千期月一直看手机的原因不是怕有人找也不是单纯的想看时间,只是因为一句话,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号码发过來的一段话:我回來了,等着我。很深情缱绻的词,但无论怎么看千期月都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完全沒有根据,但就是觉得不舒服。
不出所料的,她又收到一条信息:你不乖,但是我原谅你。说得越來越离谱了。千期月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或者最近又招仇家了,恐吓短信她收了不少,这货这么嚣张还有沒有王法了?但这种查无实据的信息案件,也就只能叫穆逸帮忙反追踪一下了,或者自己沒事干的时候挑点时间整整。
下班的时候千期月果然沒有等杨嘉画,自己一个人驱车去了暗火,杨嘉画下楼的时候看到广告部已经沒有一点灯光了,黑得透透的。他心里凉了凉,按动电梯键往一楼去了。他今天要出门,去一个很久都沒有去过的地方了,也不知道那个人还在不在。
“伊墨……”推开有些老旧的门,门里一样的漆黑一片,和往常一样的风格。屋子里有很浓重的檀香味传过來,杨嘉画心里安定下來,就知道他还沒走,他还在这里,不管是王丹荷的嘱咐还是千期月身上的谜团都可以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话说回來,伊墨的神秘最近越來越重了。他一步步向前走着,地上居然摆了很多木棍,像是法阵一样的东西。他虽然看不到但是直觉告诉他就是这样。
“有事还是來看我死了沒?”门内的灯突然亮起來,一个月白长衫的男子仙风道骨一样的走出來,看着有些呆愣的杨嘉画笑得云淡风轻。杨嘉画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这个家伙应该快要走了:“你要走了么?”杨嘉画的声音自己都不知道的颤抖。
“我要找的人就在这个城市里,我要出去看看,或许就能找到了。”伊墨的声音里有些雀跃,他很开心。杨嘉画看着他红润的脸色自然替他开心,但还是有点小惆怅。
“有个人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你的消息,叫我给你带句话。”为了不让他围着帝都白跑一趟,他还是尽快步入正題的好。伊墨的眼睛里突然有什么亮起來了,看着杨嘉画第一反应是面前这个人把他的秘密泄出去了,但是既然杨嘉画自己都说是不知道的事情,那就跟他沒关系了。“什么话?”
“覆盆之祸起于犬舍。”这么拗口的话也实在是很难说,特别杨嘉画这种对古风不大感冒的人。但是伊墨的反应的确够大,一瞬间就让杨嘉画肯定了王丹荷要找的就是他。伊墨目眦欲裂,向杨嘉画走过來抱着他的肩膀使劲摇,就跟马景涛附身了一样的。杨嘉画默默的脑补一下琼瑶剧的标配,整个人都不舒服了:“你先放开我啊,要被你勒死了啊。”咆哮体他也不想用,但是这情况再不上就真的要被摇死了。
“是我妈妈告诉我的,她也想见你,我來问问你。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和她见一面。”肩膀上绝对是青了,这货的力气强起來还真的是不要不要的,他整个人现在都还晕着。伊墨要找的人一定很重要,但是他不说他也就只能装不知道。伊墨虽然慢热,但是绝对有本事。
“好啊,天亮就见吧,我已经等不及了。”他也真的够急,迫不及待已经不能形容他了。杨嘉画淡定的点头,跟他说明了王丹荷最近的状况,伊墨沉思良久,还是要去看她。杨嘉画沒办法,这两个人不管是谁他都阻止不了,索性就见一面吧,什么都能清楚了。
“伊墨,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杨嘉画已经想了很久了,一直觉得自己被伊墨骗了,不是说伊墨对他怎么样,而是他真的有事在瞒着他,一边告诉他我在帮你,一边在利用他的样子。
“我瞒你的事情多了去了,你指哪一件?”伊墨语气轻松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