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看到一句话,关于红豆的,貌似很出名: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唔……我似乎不喜欢红豆,和我喜欢大雁的原因一样,意头很奇怪。大雁是忠贞的鸟,所以我喜欢它,就算你说我脑子笨得飞不起來我也还是喜欢它。而红豆就不一样了,虽然它是普通的植物,但相思入骨是可致人死命的。我还要留着这条命好好的和你厮守下半辈子,万一我死了,你可怎么办?
我想起之前你和你哥哥的对话,在我离开你的前一天。我听你说到了一些和你很不符合的字眼,比如“福利院”啊,“就地安置”啊什么的,我是想多了呢还是真的有什么事发生了而我不知道呢?你看,我好奇心还是一如既往的重。你会和上一次一样回答我的问題么?这个我还真的说不准。古语云,人心思变。所有的东西我还是想听你当面跟我说,因为你的眼睛从來不会骗我,就算你硬撑着跟我说沒事,你眼睛里的慌乱和后怕也总是会泄露你的情绪。
这不是东想西想胡思乱想,只是因为我喜欢你啊,所以你的任何事情我都要格外注意。你一直在我心上,我就算忘了世界也不会忘记你的。所以你要遵守我们的承诺,不管生老病死,无论何时何地,你不能离开我,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期月,我现在在看着我的手。它曾经代替我拥抱过你,感受着你身上每一丝温度,它曾经作为我的眼睛游走在你的每一寸伤口。它们已经忘记了要怎么拥抱,就像我已经快要忘记了你的模样。这当然是开玩笑,你的模样一直印在我右边胸腔第二颗纽扣的位置里,它一直在那里,也会一直在那里。
稀里糊涂的写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些什么,只一点你要听我说。我们见面的日子不会太远了,那些让你哭泣的漫漫长夜很快就要终结了,你要等着我,安静的等我回來。就知道你不会安分的呆在原地,所以我允许你在我回來之前继续和那个不知道哪里來的小白脸玩玩,等我回來,你的身边就有我而且只有我。
就这么说好了,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你在写什么?”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仔细分辨还能听得出请催的铜铃的声音,响在灯光灰暗的室内有些诡异。执笔人抬头看了一眼,下一秒把纸张揉成团就那么丢在了地上,脸上什么表情都沒有。女子走近打开电灯,看到的是和往常一样的面瘫脸,沒有起伏,沒有表情。
“我记得我有说过闲人免进。”男子的声音很是清冷又暗藏杀机,就像下一秒他就会奋然站起扼住她的咽喉一般。一段时间沒见他还是很有压迫感,还是会让人觉得很紧张。这很好。“那又如何?这座城还沒有我进不去的地方。”女子不理,拂起耳发随意的坐了下來。
打开灯了之后才会发现这是一个不算小的房间,虽然沒有床,但是沙发够大够宽敞,别说坐了,就是躺上去也很舒服。也如她所说,这座城里只要她想去,就真的沒有地方能够拦得住她。女子翘起腿,姿态妖娆的半坐在沙发上。男子黑色的连帽衫虽然不兜头但自有一番阴暗可怖。女子心里松了口气,笑得妩媚不堪。她很久之前就已经摸清楚了男子的习惯。只要他三分钟之内不开口,她就已经获得了留下來的授权。
“刚刚那是什么?好不容易写好的,丢掉了多可惜。”隐隐的酸味让男子眉毛微挑。吃醋么?这感情貌似有些奇怪。他从來沒有给过任何人希望,别人的自作多情与他从无关系,但是他也不会拒绝别人。我不喜欢你是我的事,你要喜欢我是你的事。你要如何与我无关,我要怎样你也别管。这就是他。多情之至是无情。
“很晚了,你回去吧。最近三个月不要踏进这里一步。”男人看着坐着的女人,眼神并沒有停在她身上,目光悠远貌似是在想什么其他的。任何人都有规矩,任何人都有原则。惩罚总会來临,不管你愿不愿意。
女子笑了笑,她进來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了,也无所谓了,都知道的事情还是想进來碰个钉子。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犯贱,她只是还沒有死心,她只是想弄明白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视线里,从來不会有任何表情的男人到底是什么种,她会弄清楚的,一定会的。挑人底线,看人发怒刚好是她最喜欢的事情了。
“期月……那个啥,你真的要去么?”杨嘉画顿了好久还是又给千期月打了个电话。“去,为什么不去。你别担心,这件事交给我就好。”千期月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完全沒有被搅乱的纷飞着。杨嘉画被堵死,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接。千期月又安慰了他几句挂了电话。她的脸被荧光照亮,眼睛里满满当当都是精彩。这或许是她开年之后第一天这么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