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们。”那群人打砸得挺厉害,听他们不时的叫吼想必砸得也挺爽。千期月就那么纹丝不动的坐在摇摇欲坠的车里,冷眼旁观着一切。前方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命令,分贝不大,在乒里哐啷的响声里就像蚊子飞过一样,可是那群人行动得很快。他们的武器也很简单,普通的银白色钢管,最顶上刻着一个字:暗。其余的就没有了。
暗火的人果然还是训练有素的。虽然袭击者手里拿着重量级的棒球棒,但是暗火也绝对不会笨到以卵击石。多看几招下来,除了会舞几下棒球棒也没啥别的本事了。不出几招,暗火的人就以灵敏制胜,成功制服了那群人。
刚刚淡定发号施令,过程中也和千期月一样纹丝不动的千期尧穿过那群人,缓步走到已经到处透风的福特面前,轻轻打开破烂不堪的车窗,伸手:“跟我回家。”他的脸色冰冷,他的手指温暖。他的语气淡淡,他的眼神坚定。
千期月挑眉,伸出素手,慢慢放进他的手心。7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很是肃杀。围观的人群不少,其中还有跟进文慧事件的蹲点记者们。千期月倒没管那么多,温驯的走在千期尧身边。千期尧扫一眼地上的人,轻轻说:“废了右手,带回去。”果然他一开口就没有好事,这么处理的话,完全不用她说一个字。
永远都是这样,他在的地方她从不用费丝毫力气。他会替她考虑好所有事情,替她清除掉所有可能遇到的障碍。他是千期尧,千期月的哥哥。她是千期月,千期尧的妹妹。
“哥哥,你生气了?”千期月的手紧紧握在千期尧的手里很温暖没错,但是也有些疼痛。他握得越紧,就代表他越生气。千期月被他抓得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挣不脱也拿不掉,才出声问他。
“啊,抓疼你了么?”千期尧闻声,松了松手,但还是没有放开千期月的手,只是抱歉的冲她一笑,关怀的问道。千期月摇头,心里有什么浮起来了,又慢慢的沉下去了。收回目光,千期月直视前方,朝着暗火的方向走去。
抓回来一群人,兴奋的不是千期月,也不是叶帆,反而是莲堂和齐义。看着那群已经被废了右手的人,莲堂不无惋惜的冲千期尧嚷:“阿尧啊,你这是干嘛?不是说好了带回来我们一起玩的吗?”玩?莲堂脑子里都塞的是棉花么?她多年难得一遇的被人袭击了,他居然说要玩,这个家伙绝对是脑子有问题。反观齐义就平静多了,他只是看着那群一直都犟着不低头的人阴恻恻的笑,雪白的牙齿看得人毛骨悚然的。
“期月,你过来坐下。”叶梨仔细打量过千期月,从吧台那边提起了医疗箱。不知道什么时候,千期月裸露的胳膊上已经有了血痕,脸上额头处也有同样的血痕。叶梨拿出棉签和碘伏,轻轻的给她消毒。
“这群人就在这里审了吧,免得脏了我们的仓库。”叶帆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声音冷得可怕。千期月的车子他已经叫了人留下车牌拖去报废车站了。被派去的人刚刚给他发了几张图过来,一辆好好的福特豪华型家轿活生生的被砸成了一个凹凸有致的坏掉的猕猴桃。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千期月受了伤,挂了彩。还是千期尧看见的这一幕,要是审不出个结果,千期尧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千期月也是他的朋友,她出了事不可能不替她报仇。
“你们是谁派来的?有何目的?”齐义拖着一根鞭子,声音淡淡,波涛隐隐。他也看见了叶梨给千期月消毒了。棉签已经废了好几根了,可是伤口还是在出血。他虽然平常爱和千期月斗嘴,也互相不对盘。但是,他毕竟也还是很珍惜这个朋友的。
那群人一直不说话,“啪”的一声,鞭子舞到某个人身上,绽开血红的一朵花。“莲堂,来吧。刚好今天练练手。”看这样子,似乎也不想听他们招供了,是想直接置他们于死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