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唐韵蝶自他怀中抬起头来,却瞧见他眼中的深情。此刻,原本服侍唐浩的婢女进来查探情况,一瞧见唐浩动也不动、没了气息,连忙大喊,“不得了啦!门主去世了!”
婢女的这句话,立即引来众人的高度关切,不久之后,唐门众位资深长老以及所有弟子立即前来唐浩的宅院前。
一名长老入内,确定唐浩确实已死亡,立即屈膝跪于唐韵蝶面前,“老夫叩见新任门主。”
“啊?”唐韵蝶一瞧见眼前情景,立即惊呼出声。
在外的众人们亦立即跪下,大声道:“叩见门主。”
唐韵蝶一瞧见眼前的情景,不知该如何是好地看著站于一旁的南烈征,希望他能够给她一些意见。
但南烈征却向唐韵蝶十分恭敬祝贺道:“恭喜你成为门主,在子有些不适,先行离开。”语毕,他立即转身离去。唐韵蝶想追上前去,却被众长老给阻挡住,“门主,咱们帮内可有许多事情正需要你处理,老门主的葬礼得于近期内隆重举行。”
“这……”唐韵蝶见南烈征的身影逐渐远去,才和长老们商量父亲的葬礼事宜。
为何南烈征的反应会是如此?她仿佛在那一瞬间看到他冷漠的眼神。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吗?她不禁迷惘了……
待唐韵蝶和长老们讨论完唐浩的葬礼事宜之后,已是深夜时分。
南烈征会去哪里?可会在“霜房”等她回去呢?她于是迅速返回她的宅院。
瞧见房内正燃著烛光,她立即推门入内,结果却瞧见南烈征手执酒杯,还连饮下了数杯酒,在他身旁那些空酒壶的数量更是惊人。
“征,你为何要喝这么多酒?”唐韵蝶朝他缓缓步去,站在他面前问道。
南烈征瞥了她一眼,自嘲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这里祝贺你成为唐门的门主罢了。”这亦是他藉酒浇愁的主要原因。
唐韵蝶轻蹙蛾眉,“你不要骗我了,我感觉得出你有心事。”她直瞅著他的深邃眼眸说道。
南烈征一听,立即苦笑道:“哈,真不愧是我的女人,如此了解我。”
唐韵蝶轻蹙眉,“你到底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吗?”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的心事。
南烈征直瞅著她问道:“我很在乎你、关心你、爱你,你可知道?”
“这一切我全都明白。”她怎有可能不明白他的心意。
“但是……你可知道我们是无法在一起的。”南烈征道出这令她震惊万分话语。
“为什么?”唐韵蝶瞪大眼眸,不敢置信地追问下去,“为什么你这么说?为什么?”她不明白她是哪里做错,不然他怎会说出这番话来?
“那是因为你我的身份和地位所致,所以我无法和你继续留在唐门。”南烈征神情悲痛地说道。
“什么身份地位?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为何我们无法在一起?”他到底在说什么,为何她愈听愈迷糊。
“那是因为你现在身为唐门的门主,而我则是啸傲山庄的四少主、皇上身边的密探,我无法就这么放下一切入赘到唐门。”南烈征道出他们之所以不能在一起的原因。
“什么?”唐韵蝶因他的话而愣住,“你是皇上的密探?”他究竟还有多少惊人的事没告诉她?
南烈征是当今皇上身边的密探,他的身份背景果然够惊人,令她讶异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错,皇上还是我的结拜兄弟呢。”
唐韵蝶一听,立即狂笑出声,“哈哈!南烈征,你究竟还有多少惊人身份没告诉我?
这就是我们无法在一起的原因吗?我看你根本就是舍不下那些荣华富贵,所以才看不起我这小小的唐门,不甘永远留在这里终老一生吧?”
南烈征立即否认,“不!不是这样的,我想要带你离开唐门,回到啸傲山庄,好让你……”
唐韵蝶立即打断他的话,“胡说!一派胡言。”她随即朝他大吼,“若你真的爱我,为何还要顾虑那么多,直接留在我身边不就好了,何必在乎其他?我根本不在乎那些呀!”世俗的眼光算什么?只要自己活得开心、自在即可,为何他那么在乎那些无关紧要之事呢?
南烈征被她的话语激怒,朝她大吼道:“没错!我就是在乎那些该死的身份,我有自己的男性尊严,要我入赘唐门,那更是办不到,而我想带你离开唐门,为的就是要你过更好、更舒适的生活,你可知道身为唐门的门主,得应付多少欲前来杀你灭门的帮派、刺客,还得处理唐门内大大小小的琐事,你忍受得了吗?为何你不和我一起返回啸傲山庄?”为何她不能够体谅他的心情?他是真心为她好的呀!
唐韵蝶反讽道:“我怎样都觉得你是因为嫉妒我成为门主,所以才会想教我放下一切和你回啸傲山庄,做个生活无趣的少主夫人。”此刻的她已经失去理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伤人的话语。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别忘了是谁帮助你获得今日的地位。”南烈征的怒火被她挑起,于是变得失去理智、口无遮拦,一心只想逞口舌之快。
“哼,你倒是提醒了我这件事,之前咱们不是约定好了,你帮助我成为新任的唐门门主后,你便可以离去,如今你已没有利用价值,还赖在我唐门内做什么?”唐韵蝶此时已恢复理智,但之前说过的话已难收回。
天啊!她方才说了什么?她并不想这么说的,她方才是怎么了?为何会说这种伤人的话,与南烈征反目成仇呢?
南烈征一听,立即愤恨说道:“好!很好,谢谢你提醒我。”他随即挥袖离去。
唐韵蝶见状,连忙问道:“等等,你要上哪去?”
南烈征没有回过头,只是沉声说道:“去哪?还用问吗?自然是离开这里,难不成还等著被人赶?”她既然都说出这般伤人的话来,他又何必再待在这里自取其辱?
南烈征于是施展轻功至大殿外取回自己的马,准备立即启程返回啸傲山庄,只是待他一握著缰绳时,他便后悔了。
为何他方才会如此冲动,说了那么多伤害她的话?他还有什么资格说爱她?
只是他若现在回头,仍在气头上的蝶儿又怎会听进他的话呢?还是先分开一段日子,等彼此的心情平静下来之后再见面似乎会比较好一点。
南烈征于是放弃回头找唐韵蝶的念头,策马准备先行返回啸傲山庄,之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他其实也得回去让大家知道他平安无事,以免他们会派人出来寻他。
临走前,南烈征对一旁的僮仆道:“麻烦你替我传话给你们门主,就说我会等她冷静一点再回来找她。”
“是的,小的明白。”那名僮仆立即离去,为南烈征传话。南烈征一离开唐门,守卫立即把大门关上。
看著唐门的城墙大门,南烈征脑海中浮现他和唐韵蝶相处在一起的种种甜蜜情景。
他们之间经过了许多事情,她那甜美笑容、客栈的激情之夜,以及在蛇窟内的激斗、她为他吸出毒血的感动情景,难道这一切都禁不起一些小争执而化为乌有?
这一次他离开她身边,不知何时才会再与她见面,心中立即涌上心疼、哀愁、悲伤的情绪,忍下想再返回她身边的冲动,他骑著胯下骏马迅速离开,往啸傲山庄而去。
唐韵蝶见南烈征真的离去,而且是她逼他走的,立即痛哭失声。
“哇!我不是故意要逼你走的,征,我不要你走,别留下我一人独自在这里,别走……”
唐韵蝶后悔至极,哭得更是柔肠寸断。
此时一名僮仆在外求见。
“进来。”唐韵蝶连忙拭去泪水,坐于椅上。
僮仆立即人内来,“禀告门主,方才南烈公子要小的传话给您。”
唐韵蝶一听,连忙问道:“他说了什么?快告诉我。”她迫切想知道。
“他说他会等您冷静一点之后再回来找您。”僮仆据实答道。
“什么?他人呢?他真的离开唐门了吗?”唐韵蝶连忙追问南烈征的下落,激动地站起身来。
“回禀门主,南烈公子已离去。”
唐韵蝶一听,又跌坐回椅子上,“他真的离我而去,只剩下我一人独自在这里……”
她喃喃自语著。
“门主……”僮仆有些担忧地看著失魂落魄的人。
唐韵蝶于是伸手挥退他,“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的。”僮仆立即退下。
唐韵蝶看著窗外皎洁月色,回想著之前和南烈征在一起的种种情景。
她爱他,想和他长相厮守,名利对她而言一点也不重要,而她为何在获得名利之后,却舍弃了对她最重要的爱情呢?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呢?她好懊悔,她痛恨自己如此口无遮拦。
他说要等她冷静一点再回来,她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为何他不回来找她呢?
一回想起方才的情景,唐韵蝶立即痛哭失声,“是我不好,征……你快回来我身边嘛……”
只是无论她如何哭喊、呼唤他的名字,他都不在她身边了。
她伤心、懊悔了一整夜,直到天明。仔细思考过南烈征的话话之后,她觉得他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唐门的确树敌太多,而且成为门主便得处理唐门内部许多的事情,这种重责大任并非她可以承担得起的。
唐韵蝶于是下定决心,不等南烈征来找她,她要自己先去找他,但她得先将父亲的后事处理完善,再辞去门主之位,带著金蛇王去找南烈征。
她赖定他一辈子了,永远不分离。
南烈征一回到啸傲山庄,立即引来众人的关心。
“你去哪了?现在才回来?”韩湘率先发问。
南烈商挑眉问道:“听说你在百花楼内被一个女人掳走,可是真的?”
南烈宫则告知他,“皇上之前可还特别下诏书宣你进宫,好像有什么要事要与你商量。”
南烈征压根儿没心情回答他们的疑问,只冷淡地开口道:“我累了,想先回征院休息。”他随即返回征院内。
众人见一向笑容满面、即使有天大难事也会展露笑容的南烈征,竟会一反常态、以如此冷淡态度面对众人,由此便可得知他真的在外头发生难题了。
“征儿是怎么了?怎会如此?”韩湘道出心中疑问。
“必定是和在百花楼内掳走他的女人有关。”南烈商肯定地说道。
“女人?”南烈宫皱眉,“要不要派人去查探那名女子的身份?”他可不希望征惹上什么麻烦的女人。
“好,我立即派人去办。”南烈商立即派人去查探掳走南烈征的那名女子身份为何。
返回征院的南烈征看著征院的内部摆设,又回想起唐韵蝶来到他这里的惊喜神情,那令他著迷、倾心不已。
何时才会再见到她?他真的好思念她呀。
她的一举一动都教他思念不已,她的身影、悦耳声音,更是在他脑海中盘桓不去。
她是否还在生气?冷静下来了没?有没有被人欺负……这些疑问一直在他脑海中浮现,令他担忧不已。
原来思念一个人是这般痛苦,但现在他却愿意承受,他会一直思念著他深爱的人儿。
她可会想著他?就像他思念著她一般?
何时能再见她一面?他定要向她道歉,并且诉说对她的思念和爱意有多深。
“蝶儿,好想见你。”南烈征遥望天边的明月、星子,对于她的思念是怎样也止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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