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征婚曲 嘉恩 4154 字 9个月前

唐韵蝶返回客栈内,泪眼汪汪地哭倒在床铺上。\\WWwqΒ5。coМ//

“为什么他这么讨厌我?”她抚著方才被他打疼的脸颊,心里一片酸楚,更是哭得柔肠寸断。

在厢房内守候的金蛇王,以蛇身在她身上磨蹭,仿佛在安慰她一般。

唐韵蝶抚著金蛇王的蛇身,柔声问道:“阿金,你可是在为我担忧?”她看著金蛇王,内心百感交集。

从小就只有金蛇王陪伴著她,她鲜少与人相处,所以根本不懂得该如何和人相处交往,才会时常为人带来麻烦,这一点她明白得很。但是她就是很喜欢南烈征,所以才想把他带回唐门做夫婿。

打从她第一眼见到他时,她的心便因他而狂跳,深深地被他所吸引,他的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无一不让她著迷。与他相处一段日子后,更是被他的温柔体贴深深吸引;他的高超武艺,与她不相上下的制毒能力,更是令她对他敬仰、崇拜万分。尤其他还能够驯服金蛇王,这一点更是令她倾心于他,非要他成为她的夫婿不可。

只是事到如今,她是否应该放弃了呢?因为南烈征真的很讨厌她呀。

金蛇王见主人心灰意冷的模样,更是以蛇身安慰她,模样甚为讨喜。

南烈征的身影一直浮现在唐韵蝶的脑海,怎么也忘怀不了。她还是无法放弃他,她一定要带他回唐门,努力让他喜欢上她不可。

唐韵蝶振作精神,拍拍金蛇王的蛇身道:“抱歉,阿金,让你为我担忧了,不过我一定会将南烈征带回来,咱们一起回唐门。”

她下定决心,没有南烈征,她绝不回唐门。

南烈征为冷瑞水赎身之事已传偏长安城,甚至连与南烈征交情匪浅的当今圣上也十分关心此事。

众人纷纷推测南烈征极有可能会娶冷瑞水为妻。但令众人大感意外的是,南烈征并没有娶冷瑞水进门,而只是单纯的收她为义妹,成为啸傲山庄的一分子。

南烈征将冷瑞水带回啸傲山庄之后,便由母亲去打点一切,自己则离开啸傲山庄,来到冷瑞水之前在百花楼的厢房内,并下令不得有人前来打扰他。

南烈征看著眼前的门扉,想著日前他打了唐韵蝶一掌,而她就是重重撞上这门扉的,他的内心不由得涌上许多的懊悔与心疼。

他居然动手伤了她,之前打她完全只是想对骄蛮的她施予薄惩,下手并不重,但是他这一次是在失去理智之下打了她一掌,所以十分懊悔。

他猛灌酒,藉酒浇愁,这也是他头一次体会到人生的无奈。

而他究竟著了什么魔?脑海中竟全是唐韵蝶的身影,怎样也挥之不去,浮躁的心情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就在此时,一名身著鹅黄色衣衫、脸上覆著一层薄纱的女人轻启门扉入内,而她身上的淡雅香味,更是往南烈征的座位轻飘而来。

南烈征见有人前来,正想斥退来人时,却在对上她的双眸时大吃一惊。

这人不正是他内心一直牵挂著的唐韵蝶吗?即使他此刻略带酒意,但是他仍可一眼认出她的身份。

她怎会来到这里?可是为了他而来?她又想做什么?他心中充满许多疑惑,但决定不动声色,看看她想做什么。

南烈征假装自己已醉,半眯起眼问她,“你是谁?我不是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入这里的吗?”他倒想瞧瞧她又要玩什么花样了。

“我名唤蝶儿,是嬷嬷命我前来服侍公子的。”唐韵蝶柔声回答。她方才用药弥香一名艳妓,将她身上的衣物换上后,再乘机问得南烈征的下落。

“是吗?”

南烈征以一双利眼上下打量著她,令唐韵蝶紧张不已、心跳加快,生怕身份被识破。

拜托,千万别让他认出她来。

南烈征见她紧张的模样,在心中暗自窃笑,缓缓开口道:“那好,你过来为我斟酒。”她以为她那蹩脚的变装,可以瞒过他的利眼吗?

“是的。”唐韵蝶这可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没发觉是她,不然她的计划便无法实现。

唐韵蝶立即步上前,坐在南烈征的身边,为他斟酒。“征少主,请用酒。”她于端起酒杯递给他之际,手指轻滑过杯缘,乘机下了。

南烈征自然没有漏看她的小动作,但仍将酒一饮而尽。

他身经百毒,早就不惧任何毒物了,而且身上随时带有解药,以备不时之需,所以毫不畏惧她下的毒。

她究竟想做什么?他实在很感兴趣,所以决定配合她,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唐韵蝶见南烈征将酒一饮而尽,她在心中暗自窃喜,她已经成功了一半。

“你呢?怎么不陪我一起饮酒?”南烈征将他方才用过的杯子斟满酒,递到她的面前。

唐韵蝶见状心中大惊,连忙往他怀中靠去,枕著他的胸膛,整个人索性倒在他怀里,并顺势接过那杯酒。“征少主,蝶儿今日可是来服侍您的,怎能叫蝶儿陪您一起饮酒?

若蝶儿醉了,谁来服侍您?”她方才瞧见那些艳妓都是这样服侍寻芳客的,那她就现学现卖,勾引南烈征,乘机下药迷昏他,好将他掳回唐门。

南烈征万万没料到唐韵蝶竟会如此大胆勾引他,整个人可说是粘在他身上,她的在略微暴露的衣衫之下若隐若现,撩人得很。

他更是因为她身上所传来的香气而沉醉不已、情绪高昂,呼吸也变得略微急促,心跳更是猛地加快,眼神则是因为高张的而变得深邃迷人。

“为何不取下面纱?”南烈征紧拥著唐韵蝶的娇躯,朝她展露出一抹邪笑。

唐韵蝶因为他的靠近而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看著他那深邃迷人的眼,和他的邪气微笑,她更是心慌意乱。

不行!她一定要冷静下来,否则便会功亏一篑。她立即将雪白似藕的双臂缠绕于他的颈上,并轻启红唇,“征少主,您别光顾著说话,快饮下这杯酒,蝶儿再好好来服侍您。”她于杯缘涂抹更多,打算一次迷昏南烈征。

南烈征因为唐韵蝶的柔声叫唤,下半身竟有了强烈的反应。该死的!她这小魔女去哪学来这些话和勾引人的举动,令他有了要她的。

唐韵蝶将酒杯置于他的唇瓣边,“快喝下吧!”她轻声催促著。

南烈征不假思索便将酒一饮而尽。“你想要做什么呢?蝶儿。”他一把搂紧她的柳腰,令她动弹不得。

“嘎?”唐韵蝶没有料到他居然会这么做,令她心快跳出胸口,一张俏脸更是绯红起来。

“怎么?你不是要来服侍我的吗?怎会这么害羞呢?唐韵蝶。”南烈征直瞅著她的眼眸说道。

“啊?你……你怎么会知道是我?”唐韵蝶讶异地瞪著他,心中充满讶异。他怎么会知道是她?何时发现到她的身份的?“你那蹩脚的变装功夫,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南烈征毫不留情地讥笑她。

“什么?”唐韵蝶大惊。他早就发觉到她的身份了,那他为何还和她那么亲近,是想藉机捉弄她吗?“你想要怎样?”她压抑下心中的慌乱与不安,故作镇定。

南烈征闻言,轻笑出声,“这应该是我要问你的,你到底想要怎样?”莫非她还不死心,想要他做她的夫婿吗?

唐韵蝶轻蹙蛾眉,咬了咬牙,一把掀开面纱,“我想要这样!”她主动吻上他的唇。

南烈征微微瞪眼,万万也没料到她会这么做。不过,他没有任何理由不接受女人主动献上的吻,于是反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一吻。说实在的,她的唇瓣红润柔软,吐气如兰,樱桃小口内的蜜汁令他百尝不腻,想一直吻著她,不愿她离去。

唐韵蝶则暗自在心中数数。

不到一会儿,南烈征感到头晕目眩,连忙放开她的唇。

“你……”南烈征这才发现被下的很重,他连忙想取出腰际的解毒散,却因支持不住而身躯往前倒去。

唐韵蝶连忙上前扶住他的沉重身躯,在他的耳畔轻声说道:“你就先暂时小睡几个时辰,待你醒来之后,你便是我的夫婿了。”

她除了在杯缘沾上之外,浑身的香气和唇上的胭脂也是一种。

原本她以为无法迷昏他,幸好她使出最后一招——主动吻上他的唇,他才终于在三重强烈药效之下被迷昏。

他方才吻她的唇时,她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而沉醉于他高超的吻技中,幸好他于她理智全失之前昏迷过去,不然她可能先因他的吻而著迷、昏迷。

唐韵蝶扶著南烈征的沉重身躯,将事先准备好的麻布袋取出,往厢房外步去,然后将麻布袋打开,往百花楼的大厅丢去。

“砰”地一声,众人立即往落下的麻布袋看去。

没一会儿,立即有上千只大黄蜂从麻布袋飞出四处攻击人,所有的艳妓、宾客纷纷尖叫逃离。

唐韵蝶则趁这场混乱,将南烈征带离,往事前安排好的马车步去,把他捆绑在马车内,再迅速驾著马车往长安城外奔去。

哈哈!她终于如愿的将南烈征迷昏、抢走,这下子他注定成为她的夫婿,任谁也无法改变这事实。

唐韵蝶驾著马车顺利离开长安城,直到经过一条河才停下马车。

她下车至河边取水,又返回马车内,以沾湿的手绢轻柔地为南烈征拭去脸上因尘土飞扬所沾上的污物。

南烈征则因为体内消褪,再加上唐韵蝶的触碰,于是苏醒过来,结果竟瞧见唐韵蝶坐在他面前,而他的身躯竟动弹不得。

唐韵蝶看见南烈征苏醒过来,十分惊讶地瞅著他,“啊?你怎会醒过来?”她所下的那些,足以使人昏迷三、四个时辰的,而他怎会一个时辰不到便醒来了呢?

南烈征见著身上所缠绕的绳索,怒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快放开我!”该死的!

她居然把绳索缠得这么紧,把他弄得像个粽子。

“那怎么成?”唐韵蝶提高音调说道:“你可是我的夫婿,怎能放你走?”开啥玩笑,她好不容易才掳来他,怎能轻易放他走。

“谁要做你的夫婿了?”南烈征气得大吼。

“就是你,南烈征。”她以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并以修长的手指直指著他的鼻尖。

“我才不要,快放开我!”南烈征气急败坏,想掐死眼前的唐韵蝶。

“哼!你此刻落在我的手中,就是我的人了,你还是认命点。”唐韵蝶压根儿不去理会他,爬越过他的身躯,驾著马车继续赶路。

“你这女人简直是岂有此理,我根本不想娶你,你干嘛老是要来招惹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娶她为妻的。他真搞不懂,天底下有无数男人,她为何偏偏看上他,还要巴著他做夫婿。“没关系,你不愿娶我,那我嫁给你就好了。”她就是要死缠著他。

南烈征一听,险些再度晕厥过去。她在说些什么呀?

“我拜托你行行好,放了我行不行?天底下有许多比我好的男人,而且我的花名在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没责任感的坏男人实在配不上你呀。”他只好把自己贬低,希望她能回心转意,另择他人为夫。

该死的!若不是他此刻被她五花大绑,体内未全褪去,他早就逃离这里,哪还用得著在这自贬身价。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呢?”唐韵蝶轻蹙蛾眉,回过头来瞪他一眼,“天底下恐怕再也没人比得上你的,而你的花名在外,我可以不去理会。”

南烈征傻眼了,她竟这么推崇他,而她还不在乎他的荒唐过往,这一切简直是难以置信。

“你究竟是看上我哪一点?”他真的十分好奇她为何那么执著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