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可吓坏了展彻扬。不会吧?她还真的打算要跟他入洞房?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要命!他铁定是坏事做多,出卖过太多人,今日才会遇上这等事。除了全身银两输光,还被人强押着成亲……
呜呜呜……他以後不敢再出卖他人,谋取暴利了。
大汉押着欲哭无泪的展彻扬上楼,金镂月给了大汉一记眼神,大汉这才将钢刀怞回,退离厢房,但还是守在楼梯口,防止新郎官逃跑。
展彻扬见楼梯口有人,底下所有门窗前也都有拿着武器的人们守着,他就算插翅也难飞。
「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吗?」他好无奈的问。
「咱们都当着众人的面拜过堂,成了亲,还要考虑什么?再加上……」
「再加上什么?」他-愣愣地问。
金镂月扯下面纱,让他清楚瞧见她的脸庞。
艳丽勾人的媚眼,精致绝美的脸庞,身段窈窕,娇躯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乌黑的秀发衬得嫩滑的更加清透。
「你已经瞧见我的脸,还有……」她拉起他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庞。「你也已经碰过我了,便是我的夫婿。」
展彻扬差点当场晕倒。这算什么差劲的烂理由啊?
照她的说法,只要是看过脸,碰过身子,就得娶那人为妻,那他岂不是早就有成群的妻妾了吗?
「大小姐……」
「叫我镂月。」她坚持。
「好,镂月,我真的不能娶你,请你见谅。」他的眼神及话语诚恳至极。
「你有妻小了?」
「没。」
「你很穷?」
「不。」
「那不就得了。」她摊开双手。
他愣住。
「你没有以上的那些问题,当然就能娶我为妻,反正我们也都拜过堂了,已成了夫妻,你不必担心。」金镂月朝他绽出一抹笑。
展彻扬一见她那绝美的笑,差点失了魂。
不不不,他不能因为她的一个笑容就倒戈认栽,他还有许多事得去做,万万不能娶妻。
金镂月见展彻扬还是一副不愿意娶她为妻的态度,令她万分不悦,遂收起笑容,眯起媚眼,逼近他。
「我生得丑?」
「不会。」他照实回答,并往後退。
还有,她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让他措手不及。
「我身材不够好?」金镂月往前再踏一步。
展彻扬再退一步,将她的娇躯上上下下看过一回,「非常完美。」身材曼妙、窈窕有致。
「那你究竟是对我哪一点不满意?」她再度逼近。
「呃……也没有特别针对你哪一点感到不满,因为我们才刚刚认识。」展彻扬照实回答。
他跟她是初次见面,压根谈不上认识,又从何挑起她的缺点?
「莫担忧,乖乖当我的夫婿,我不会亏待你的。」金镂月伸出细滑的小手,轻轻抚上他俊逸的脸庞。
仔细一看,在他的左眼角下方还有颗小黑痣,真可爱。
展彻扬嘴角持续怞搐,冷汗直流。她方才所说的话,应该是男人对女人说的话吧?还有……
「我们讲话,一定要靠得这么近吗?」他怀疑……不,是肯定,她铁定不在乎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
「是啊,因为我怕你跑掉。」金镂月媚眼朝他眨了眨,伸出粉色丁香小舌轻恬着红润。
她有自信,凡是男人一瞧见她此刻的模样,没一个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然而……展彻扬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我现在是不会逃的,所以咱们还是别靠太近说话。」展彻扬额头布着冷汗,再度往後退去,但背已经抵着墙了,无处可退。
凭着多年的直觉,他知道眼前这女人定会带给他天大的麻烦,所以还是早点和她撇清关系比较好。
而他「现在」不逃,并不代表「以後」不会逃。
金镂月见他这模样,气得破口大骂,「你真不知好歹,多少人想娶我为妻,我都不肯呢!」当然,这全是她胡扯的。
守在外头的人汉听见他们的对话,不由得暗暗叹口气。
明明是她的泼辣和好赌吓跑了所有齐陵园的男人,压根没人敢上门求亲。
「真是这样吗?」展彻扬侧头想了想。如果她真有她自己说的那样热门抢手,那他不可能不知道这项情报啊?
「没错,本来就是这样。我看上了你,就是你的福气,你都跟我拜过堂,也入了洞房,胆敢不跟我在一起……」她刻意不把话讲明。
「你打算怎样?」展彻扬挑眉望着她。
金镂月笑逐颜开,朝他勾了勾手,要他俯。
没多想,展彻扬立即俯,还以为她打算要跟他说什么,万万没想到下一瞬一只铁制的项圈就这么拙在他颈间,而她手上则是握着铁链,手腕上是只金环,与他颈上的铁环相连。
「你这是在干嘛?」他瞪大眼,难以置信。
她竟然给他戴上……项圈?他又不是犯人!
「这铁制的项圈,除了我以外,没人可取下。」金镂月当着他的面,将一把小巧钥匙系於肚兜绳结上,再放入肚兜内。
展彻扬倒怞一口气,怒瞪着她。「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动手,快把钥匙交出来。」他也是有脾气的。
「尽管来拿啊。」金镂月挺起,眼底尽是笑意。
展彻扬瞪着她的,明明钥匙就在那儿,可他就是没勇气伸手进去掏出来。
可恶!他怎么这么没用啊?
「哼,不敢拿就别罗唆了,快跟我来。」金镂月拉着铁链,推开门扉,迳自走下楼。
展彻扬颈上挂着铁圈,她上哪,他自然就得跟着上哪,认命的尾随在她身後,步下楼。
大汉瞧见了他的模样,不由得为他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谁教他是只肥羊,才会被大小姐看上,怨不得人。
守在底下的夥计们一瞧见展彻扬这模样,没人取笑他,只对他寄予无限同情,若他不肯乖乖听话,大小姐肯定不会给他好日子过。
而他和大小姐成亲,也算是帮了齐陵国所有男人的一个大忙。
金镂月坐上一辆富丽马车,骏马绣鞍、丝缰金勒。展彻扬因为颈上的铁圈,不得不跟她一同坐入轿内。
他堂堂七尺大男人,却得挤入如此狭小的轿内,弯着身,侧着头,曲着脚,怎么坐都不舒服,三不五时还会碰到她的身子。
金镂月却一点都不介意,反而还伸出小手,搭上他的肩,搂着他的腰。
想不到他看似瘦弱,在衣袍底下的身躯却是十分健壮,背肌、胸肌、腹肌……十分结实。
展彻扬缩在这狭小的马车内,动弹不得,连转身都成问题,只能任由她对他上下其手。
呜……他被人吃豆腐了。
金镂月见他反抗不了,一双小手更为放肆,索性一次将他摸个够。摸完了上半身,接不来就要摸下半身。
「等等,你别乱摸啊!」展彻扬连忙出声制止。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她娇柔的在他耳畔低语。
展彻扬更感到害怕,「我就怕你会在这里吃了我,行行好,别再往下摸了。」
他是个男人,大男人,堂堂七尺大男人,如今却被个娇小的恶女在轿内上下其手,这事若传了出去,他还要不要见人?
而他们之间暧昧十足的对话,全被外头的人们听见。
大汉、马车夫、守在马车一旁的夥计们,却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没人敢多说半句话,打断大小姐的「兴致」。
他们方才全都聋了,没听见大小姐所说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见。
「哼,就算我要把你吃了,你也不得反抗。」金镂月顾不得一切,小手就要往他的探去。
突然,摸到不太寻常的硬物。
「这是什么?怎么那么硬?还有两粒东西?」
「咳咳……」跟着马车前进,守在一旁的大汉,听得整张脸都红了。
大小姐的手也太不安分,怎么一下子就摸到那里去了。
「你千万别碰……」展彻扬连忙出声制止。
「那是什么?快说!」
「是……我的宝贝……」展彻扬几乎是哀声求饶。
「喔,是你的宝贝啊,那我就更要好好瞧瞧了。」金镂月将手探入他的长裤内,欲拿出他藏於暗袋内的物品。
「你别拉啊!那么用力会破掉的。」
「哼,谁敦你不乖乖配合。」他们之间的对话真的很暧昧又火辣,几名夥计受不了,弯着身,夹紧腿,无法再跟上前。金镂月拿出他藏在长裤暗袋内的那只锦囊,定睛一看,璀璨银光顿时照亮狭小的空间。
「这不是……月光石?」她瞪大杏眸。展彻扬挑眉,「你知道月光石?」月光石可说是齐陵国的国宝,数量稀少,价值连城,更是只有皇族之人才能拥有,平民百姓别说摸了,搞不好一辈子都没机会看一眼。
「废话,我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你这东西,我才不希罕。」金镂月嘴上虽这么说,但她的小手却将那绣着金线的锦囊放入自己衣袖内,据为己有。
「你怎么把东西放入自个儿袖内?快还我!」展彻扬很努力地转头,以眼角余光瞧见她那近乎强盗的举动。
抢劫啊!
「什么还给你?你是我的夫婿,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而我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明白吗?」她这人绝不吃亏。
展彻扬无奈的叹口气。今儿个他误入贼窝,被她看上,强逼着拜堂成亲,连他在前几日向齐陵园的某位皇族所讨来的两颗月光石也被她强行据为己有……他怎么这么衰啊?!
等等,话又说回来了……
「你究竟要带我上哪儿去?」
马车持续往前奔驰,目的地不明。
「那还用说,当然是带你回去见我爹娘,他们一定也会很喜欢你。」金镂月拍了拍他的臂膀,要他放心。
展彻扬闻言,更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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