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烦躁?
他把这些神色藏得太深,夙倾妆看的不清楚。
她是想问,可她又怕这个大佬不耐烦,忘了她救命的情分,把她咔嚓了。
猥琐的站到到一边,连呼吸都是用的极轻的力道,她就那么静静的杵在那儿,像极了一根柱子。
谁想,这一杵,就是好一阵子。
最终,帝妄言长呼了口气,想起了她。
“去,给本王弄点水来。”
他扶着额头,睁开了那双狭长毫无波澜浮动的眸子,却撇都不撇她一眼,对她说话的态度毫不在意,就是像在吩咐自家奴仆那般。
夙倾妆:“”
?
自己渴了自己不会去接吗?!
她宁可站这杵一天,也不想被他这么想起来啊!!
夙倾妆多想怼他一句谁渴了谁去找水,可面对他蓦然看过来的冰冷视线,她突然哽住,一句求生欲满满的话脱口而出:“我这就去!”
什么是敢怒不敢言?
她现在就是!
她是一弟弟,成了吗!
夙倾妆暗中咬牙,心中骂了他几句这才去弄水来。
不是她打不过他。
可能打不过。
她只是在前世被他茶毒久了,心中对他自动有了恐惧感,这种感觉就跟学生瞅见个别老师一般。
明明他不会拿你怎么样,顶多就是让你多抄些作业,可你就是怕他,还怕得要死。
没错了,她对帝妄言就是这种感觉。
没一会儿,夙倾妆端着一块半路捡的瓢乘水回来,步伐小心。
“给大佬递水。”
来到他的面前,夙倾妆九十度弯腰,虔诚的将水递了过去。
帝妄言面上无色的扫了她一眼。
“你先喝一口。”
?
让她来试毒?
夙倾妆俶尔抬头,看着他,嘴角微动,一句“帮你拿”差点脱口而出。
然而,她过硬的素质让她生生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