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莹莹父母都是憨厚老实的农民,他们知道小月为了救王莹莹付出的努力,也跪下来,感谢小月救了女儿,四个人抱在一起,相拥而泣。身边站着的戏剧学院的几个老师,W市局的两个警察,也都擦着眼泪。
小月回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脸色阴沉的可怕。她从箱子底下找出来那半把剪刀,拿到磨刀石上,在门口磨起来,一直咬着牙磨着,磨的照的见人影。
从此,小月就像当年那样,无论走到哪里,都把这把剪刀揣在身上。
倒是周晓云冷静些,她知道小月想找刘一帆拼命,紧紧地搂着小月,安慰说:“小月,这种人做了这么多缺德的事,上天也不会放过他。你不用把自己赔进去了。为了这种人,不值!”
小月扑到周晓云的怀里:“姐,我心里好难受!”
沈厂长带着采购回来的木材回来了。
这次他采购了将近四百万的红木。他跟史经理到各个主要的红木市场转了一圈,发现市场上现在都在追紫檀,已经炒到了有价无市的地步,而被称作老红木的酸枝,是一个价格洼地。这些材料成材极为缓慢,一旦紫檀消耗完了,等到下一批树木成材,最少也需要三四十年光景。而能够取代紫檀的,就是这酸枝了。但现在,高端家具市场对酸枝接受度不够,因而价格还没有涨起来。他和史经理都觉得这里有商机,决定赌上一把。两人都采购了大量的上品酸枝。
沈厂长觉得,这件事需要给小月解释解释,可是,一看到小月这个状态,知道她也听不进去。就把这个事情,详细地讲给山北、春雨、夏荷他们听。
山北看了这批木材的质量,他十分满意。
春雨担心地说:“这可是挤占了大量的流动资金,万一经营上出一点问题,就不好办了。”
夏荷说:“好在现在没有需要用大钱的地方,等这批工艺品的资金回笼,这个问题就解决了。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小月的这个状态,再这样下去,小月只怕是要拿着剪刀,找刘一帆拼命的。”
沈厂长也很担心,如果是这个状态,还怎么工作?他想了想,说:“我去找小月谈谈。”
沈厂长来到了小月的房间,小月正坐在床头,把玩着手中的半把剪刀。
“小月,你只有王莹莹一个妹妹吗?”
他的话一下子点醒了小月,是啊,自己的确是太冲动了。一门心思,尽想着怎么杀死刘一帆,为王莹莹报仇。如果自己死了,其他姐妹们怎么办?
“沈叔叔,我该怎么做?”小月眼泪哗哗地流下来。
“他做了这么多坏事,怎么能没有一点破绽?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寻找他的弱点,找不到就等,像这样胡作非为又狂妄自大的人,总有机会被抓住的。你要知道,这一条条,一件件,都和他刘一帆有关,警方怎么能不注意他?无非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罢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露出狐狸尾巴,然后紧紧抓住,争取一击必中!”
“那我现在做些什么?”
“第一,做好防御工作,不要让王莹莹的悲剧,发生在其他姐妹的身上。你们不是会点武术吗?让大家练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第二,仔细想想,刘一帆的弱点在什么地方,我们能做哪些警方不能做的工作,帮助警方尽快破案。”
沈厂长接着说:“刘一帆走到哪里,都带着一群保镖,最不怕的,就是你找他拼命。这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好好活着吧,活得成为对手眼中钉,骨中刺,活得让对方坐立不安!”
“谢谢你,沈叔叔。我会尽力从这种情绪中走出来的,我会找到对付刘一帆的办法,我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