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玥儿问道。
潘玉心中苦涩,刚才二人说的话他全部听见了,他不禁痴痴地望着斐玥儿。
自小斐玥儿体弱,深入简出,这见过斐玥儿容貌的人寥寥无几,只是即便如此,斐玥儿的芳名依然响彻长安,成为名门子弟梦寐以求的妻子。
这其中自然有斐家的名声在外,而最重要的是见过斐玥儿的名门子弟无不为其神魂颠倒。
而曾经一位名门子弟还凭借自己的记忆给斐玥儿画过一幅画,这幅画后来不知道怎么流落了出来,让无数风流才子为之痴狂。
加之斐玥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少诗作在长安流传,斐玥儿的名声更是广为流传,位列长安美人之二。
而这第一则是平阳公主,不过谁都清楚,这不过是一些裙下之臣为了讨好平阳公主而已。
在潘玉的心中,斐玥儿的倾国倾城之色又怎么是平阳公主那样的残花败柳,庸脂俗粉能比的。
“我,我”潘玉的脑中一片混乱,全是齐王二字。
他怔怔望着斐玥儿的白玉无瑕的娇容,恨恨说道:“表妹,你切勿被这报纸上胡言乱语骗了,这齐王以前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长安城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目中无人,三年前还吓得逃回了长安,他又怎么可能仅仅一年不到的时间又变能变成一个谦谦君子?你若是嫁过去,不只是舅舅会担心,我也是担心,因为谁也不清楚他是不是个伪装的禽兽,你看这报纸上首功明明写的是罗信,说明这次根本就是罗信的功劳。”
潘玉狰狞的面孔让斐玥儿不由后退了一步,脸色有些发白,她从来没见过潘玉露出如此凶狠之色。
小环趁机扶住了斐玥儿,她一向对这位表少爷不满,因为他总是隔三差五就往斐家跑,老爷也是碍于他是外甥的面子上,不方便说什么。
但这倒是纵容的潘玉,每次都以看望斐济的理由来府上,实则是接近斐玥儿。
斐玥儿很少出门,不通世事,但是小环可精明的很,他自然看得出潘玉的心思,只是这个潘玉不过空有一副皮囊,内中也不过是个草包而已。
“表哥,齐王如何,朝堂之上,百姓之间自有公断,何况浪子回头金不换,此次沧州大捷,齐王的功劳满朝文武公认的,你怎么如此诋毁,即便他以前是个恶人,此次救万民于水火,也抵得上他以前的过错了,何况这报纸上写着百姓夹道欢迎,若是齐王如此不堪,百姓难道也是瞎的吗?”
斐玥儿的声音婉转轻柔,但是话中却含着淡淡的怒气。
潘玉心如刀绞,“表妹,难道你也同意这门亲事?你觉得齐王配得上你?”
斐玥儿眼睑低垂,她轻轻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给我许配什么样的人家,我就嫁什么样的人家,这就是身为女儿的命,至于齐王,若是爹爹应承了皇上,即便他是洪水猛兽,那也是我的夫君。”
潘玉闻言只觉一口气在心中发不出,闷得的难受,他冷笑两声,缓缓说道:“只恨我爹不是当今的圣上,不过他萧铭也未必永远是皇子!”
“表哥此言何意!”斐玥儿大惊,“这话表哥还是不要乱说,外人听见了可是大不敬。”
潘玉张嘴想说什么,忽然又咽了下去,犹豫了一下说道:“表妹,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好,齐王将来的路可不那么容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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