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懒散散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一行人。
“你可知裴大官人为何没答应呢?”
女子一袭红衣,张扬似火。官员不识得这人,可也算病急投医,当下连忙问。
“姑娘可否告知在下?”
韩知艺轻飘飘的眼神瞥过去。丝毫不留情面。
“你找这些个歪瓜裂枣寒碜谁呢?你是觉得裴书珩能眼瞎了看上,还是侮辱楚汐呢?”
这是看不起楚汐那张脸吗?裴书珩见惯了人间娇艳富贵花,难不成还会选择清汤寡水?
楚汐要是知道了,没准气的头上冒烟,毕竟那人最烦别人对她这张脸的不尊重。
官员在裴书珩面前低头附小没错,可被女子这般轻蔑,自然是黑了脸。
“你这黄毛丫头……”到底也有官架子,当下就要训斥,可嘴里的话再看到一旁慢吞吞走来的魏恪时,瞬间没了声。
这几个月来,魏恪很积极的配合治疗,先有拂冬,后加上六娘帮着医治,恢复的很快。
魏恪懒懒的打了个哈气,他走的很慢,远远瞧去,竟然像是画中走来似的。
他走近韩知艺,有些颓废的有些不满问:“好端端的,你把我扔下。韩知艺,你又把我扔下。”
为了强调似的,他还重复了一遍。
官员吓得,连忙带着人溜了。
——
宁虞闵这些日子也算老实了,在魏恪的督促下,衙门的事办的极好。
钰旭桀向来会用人,知晓宁虞闵三个字能唬人,不日后就让他带队禁卫军。
宁虞闵实在懒得管,可一想到若没个建树,这辈子媳妇都娶不着,也便受了。
一得闲,他就往裴府蹿。
裴书珩这些日子眼里只有楚汐,哪有心思管裴幼眠,加上白团也没了,宁虞闵还真松了口气。
他到也学聪明了,亲自逮了一只兔子就往蘅芜院提。
裴幼眠坐在院子内的石凳上,外头寒风习习,她也不怕冷。
自从楚汐出事,那股活泼劲也没了。又恢复了以往的怯怯。
也不说话,盯着一处就能愣上许久。
这可把云坠急坏了,整日说些趣事想要逗逗裴幼眠。
拂冬跟着六娘日日候在墨漪院,就怕出个意外。
不过,抽空,她总是回来,同裴幼眠说说楚汐的近况,也只有这个时候,小姑娘脸上才有了不一样的色彩。
——
宁虞闵远远就看到裴幼眠的人,当下快步走近。
“幼眠。”他喊。
小姑娘只是耷拉着毛茸茸的脑袋,没有半点反应。
宁虞闵也不恼,这些日子在裴幼眠边上,他都没了脾气。
手上提着的兔子还很小,绒毛雪白,眼睛是红的,像是块红宝石。
他捏着兔子的耳朵,送到裴幼眠的膝上。
白兔许是受了惊吓,又或者知道跑不了,这会儿傻傻的一动也不动,窝在裴幼眠腿上。
宁虞闵看着蠢的不行的兔子,又去看愣愣的裴幼眠。
不由低低笑开。
他蹲下身子,与裴幼眠平齐。
“喂,小丫头,你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