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艺成功的把人气走。
她耸了耸肩,没再去想这些糟心事,垂头视线落在葡萄上,目光到底存着晦暗。
她深深的吐了口气,很快调节好情绪,兴致冲冲的去洗了一盘子出来。
这件事秦家瞒的极好,韩家吃了哑巴亏,却不好泄露。不然,闹的是两家没脸。
一桩丑闻,竟风平浪静的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
夜转深。
楚汐却睡的极为不踏实。
身子娇弱,实在这床榻又过硬,膈的她难受。
待她睡去,裴书珩起了身,看不出丝毫喜怒的烤干了衣裳。
等穿上自己的,又接着烤楚汐脱下来的。
修长的手指,捏着那薄薄的绣着花开并蒂的肚兜。
他有印象,楚汐曾穿过。也记忆深刻,女子身子白的晃人,被这肚兜称的更甚。
总让他控制不住力道。
换她嘤嘤哭啼。
应该是贴合穿着,肚兜上也染了女子身上特有的幽香。
裴书珩闭了闭眼,摒去这些杂念。
等烤干所有衣服,想了想,到底没给楚汐穿上。
——
等日头代替黑夜,天际泛起鱼肚白,还不曾大亮时,就有人强而有力的的敲着客栈的门。
妇人和婆子听见动静,双双披上一件外衫,提着一盏煤油灯,上前取下门闩。
开口的是掌柜,她看着眼前一身寒气,披着蓑衣的男子道:“这位客人,可是要住宿?”
来人是阿肆。
公子自出了宫门,回了趟府,便没再回去任职,听拂冬说,许是来寻夫人了。
可眼见着天色愈来愈暗,雨越下越大,他着人去打听,得知章玥回了章家的消息。
却不见主子夫人跟着回来。
当下暗觉不对。又怕出了事。
公子做事向来有章法,今日之事,实在令人费解,宫里头一堆的事,就连圣上都惊动遣贵公公来问候一二。
阿肆好不容易寻到这里,见着人,就急声问:“今日可有一对样貌极好的年轻吃夫妻前来留宿?”
婆子困的很,当下道:“没有没有。”
哪里有夫妻?有的不过是一对野鸳鸯。
阿肆听到这一句,当下泄气。转身就要离去。去别处看看,可一路走来,能找到都找了。
“等等。”妇人出声,阻了他的路。
“外头雨大,山路不好走,夜里若是踩滑可就麻烦了,客人不若进来坐坐,喝杯烫茶?”
阿肆一心寻人,哪儿还顾忌的了这些。
“不了,多谢。”
附近的酒楼,他都打听过了,却没有丝毫线索。留宿在静山寺的香客,他也问了不少,也没有丁点儿头绪。
阿肆心沉下来,正如妇人所言,这家客栈开在山脚,山路滑的很,泥泞都很,若一着不慎,磕了碰了麻烦的很。
他面上凝重,当下就要去寻祁墨,让他召集人马,找寻。
妇人见他执意要走,且有孤注一掷之意。
看他的打扮,想来伺候富贵人家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