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正虽摸不着头脑,但不敢有所隐瞒:“有。”
“嫁人了吗?”宁虞闵想着有空便见见,最好勉勉强强能入眼。
可却得到一句。
“回世子,我与夫人只有两个儿子。”
宁虞闵的脸色更差了。
蒙正战战兢兢,实在不知哪儿惹世子不虞了。他老胳膊老腿的,禁不起折腾啊。
当下他试探道:“大的已成家立业,小的这会儿正帮着相看,可是世子那边有好的人选?”
宁虞闵:老子总不能说,是老子自己吧。
两个儿子,你特么可真会生。
宁虞闵越想越气,莫非,他和成亲二字犯冲吗?
气从心来,只听刺耳的一声凳子移动地面声。宁虞闵站起身子。
——‘吱’
蒙正的心抖了三抖。惊恐万分。
好在,世子不曾刁难他,阴沉着脸大步离去。
蒙正深深的吸了口气,总算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他心有余悸道:“这哪儿是来任职的?这分明是个祖宗啊。”
祖宗直接离了衙门,一路上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看谁谁都不顺眼。
人群即便再熙熙攘攘,也不由自主为他让出一条道来。
宁虞闵杀出人群,很够目的性的直逼酒楼。前脚还没踏进酒楼,就有人苦着脸去寻了掌柜。
“不好了,世子又来了。”
掌柜手里这‘啪啪’打着珠算,核对账本,就听这么一句。手下动作一顿。
他略带苦恼道:“世子上回银子还未付,这次没准又要赊账了。”
倒不是宁虞闵花不起银子,实在是他一醉,就忘了这一茬,酒馆里的人压根不敢拦住他的路,要求付钱。
更别提跑去宁王府追债了。
偏生宁虞闵每次都点最贵的酒,掌柜怎么可能自掏腰包,把这钱补上。
他上前去迎,违心的笑:“世子您来了,我说呢,怎会一早醒来听见喜鹊啼叫,原来是提前报喜的。”
他的马屁拍的顺溜,可宁虞闵却是黑着脸:“你们这最贵的酒先上个两坛。”
掌柜一哽,他面露难色,以最委婉的口气道。
“这两坛下来得不少银子呢。”
宁虞闵把腰间的黄金弯刀重重的搁置方桌上,死亡凝视:“怎么,你是觉得本世子喝不起?”
这哪敢啊,您不是喝不起,您是一喝就忘记付账啊。
掌柜吓得一抖。却依旧坚持:“上回世子喝的秋露白还不曾结算银子呢。”
宁虞闵眼睛瞪的更大,他不相信喝了酒后,自己会占小小酒馆的便宜。
忘记付账,绝无可能。
他冷冷一笑,踢飞一条凳子:“好啊,这是黑店,坑人都坑到本世子头上了。”
看来,都想去牢里蹲着。
掌柜:你自己喝醉酒什么德行,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宁虞闵心里的那股子气愈烧愈旺:“本世子喝酒的地儿可不止你这一家,你说我忘记付银子,那先前那几家怎没像你这般来寻我?”
要不是图它近,小小酒馆,宁虞闵可不放在眼里。
掌柜欲哭无泪:因为!他们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