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恪小心翼翼的去触外衫上绣有牡丹花样的图案。他的反应像是得了极好的宝贝。
男子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再也藏不住。
嗓音依旧无力,可到底多了一份仍谁去听都能听出的欢喜。
嗓音低微的说:“是暖的。”
——
天色渐暗,天边暮色吞着霞光,夕阳朝着地平线缓缓而落。
裴府。
厨娘把烧好的菜一一装盘,细心而又谨慎。又对边上的丫鬟叮嘱。
“这天儿冷,你可得快些,必须得让主子门吃口热乎的。”
想着阿肆不久前亲自过来传递的消息,厨娘忙让丫鬟动身。
一份送去蘅芜院,一份送去墨漪院。
于是,裴幼眠又一个人用膳了。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她可是一口气吃了两碗饭。连带一块水晶肘子。
毫无疑问,又吃多了,拂冬便陪着她在院子里消食。
云坠从屋外小跑出来:“姑娘,等等。”
说着,便把暖炉送到裴幼眠手里:“姑娘怕冷,今夜风实在是大,可不能冻着了。”
对于这方面,她一向比拂冬细心。
裴幼眠裹得像一个球,走起路来,吃力的一扭一扭的。她抱住暖炉。
小丫头近日实在是操心,阿肆有事无事总要来她面前寻拂冬,撵都撵不走。
她不由撅起嘴抱怨:“阿肆真烦。”
云坠听着这句话,不由侧了侧头,含笑看着拂冬:“我总觉得阿肆别有所图。”
拂冬却依旧老样子,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
墨漪院
裴书珩这会儿还没醒,到底是累了。
楚汐中途醒过一次,可实在男人抱得紧,脸埋在她脖颈处,呼吸时带来的痒意,让她不由往后缩了缩。
到底看在男子眼下的青色,她没忍心把人叫醒。她可真贤惠。
楚汐懒懒的打了个哈气,闭眼再度沉沉睡了过去。
屋外候着的落儿,见屋内没有动静,而厨房那边已经送了饭菜,她搓着手,哈了口气。
对着送菜的丫鬟道:“主子们还未起身,想来这一时半会也吃不上。”
这菜若再送回厨房温着,时间久了,也必然变了味。到底没了刚炒出来的新鲜滋味。
她想了想道:“你让厨房准备炖上一份燕窝,等主子起了,我会让人过去传话,届时在煮。”
吩咐完这些,她冷的直哆嗦,当下和边上的阿肆说了一声,便跑回自己的屋子,套上厚衣裳。
阿肆其实也冷,可比不上心冷。他悲从心来,望着刚升上来的皎月。戚戚的很。
落儿跑回来时,就见他这幅模样,不由裂开嘴笑了。
“阿肆,你不高兴吗?”
说着,她手舞足蹈的比划:“这可太好了。”
阿肆:你是人吗?
——
估摸着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刻钟,楚汐是被裴书珩唤醒的。刚一睁眼,就闻到可口扑鼻的饭菜味。
楚汐这次没有起床气,她刚做起身子,身上便一重,多了件厚实的袍子,是裴书珩的。
女子眸中闪起星星点点的光亮,顾盼之际眼尾上挑,丝绸般的秀发垂至腰间。妩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