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艺把裴幼眠送到了裴府门口,便要走。
裴幼眠抱住她的胳膊:“你不去见嫂嫂吗?”
韩知艺还有事,不好逗留。当下道:“有什么好见的,还不是两只眼一张嘴。”
裴幼眠只好放了手,楚汐在她眼里千好万好,听了这话,即便觉得不对,她也没去反驳。
韩知艺好不留恋的冲她摇摇手,扭头就走。
裴幼眠见人走远,这才人小鬼大的叹了口气。两手负在身后,摇头晃脑的跳着台阶。
还不忘抽空与拂冬交谈。
“嫂嫂说韩姐姐就快成亲了,可她还被人欺负,幼眠很难受。”
拂冬:从挥鞭子的那股狠劲,我真的看不出来,韩姑娘会惨。
她却不曾说什么,跟在裴幼眠身后,一同入了府。
回蘅芜院时,半路遇见了堵在路上的阿肆。
拂冬见他神色好转,便很快移开目光。
果然,她的医术不会出现意外。
裴幼眠歪着脑袋:“阿肆,你是找我吗?”
阿肆赫然道:“姑娘,我找拂冬。”
若是放到先前也就罢了,可偏生这个空档,裴幼眠当下护犊子的把拂冬拦在身后。
“不行。”
她头头是道:“六娘说了,拂冬这会儿都相看了人家,就该与旁的男子保持距离。”
六娘还多次勾重点——尤其是阿肆。
阿肆脸色有点差。
自己做的孽是要自己偿还的。
他沉重的叹了口气:“拂冬,你选定那骞北了吗?”
那倒没有。
拂冬仔细的去想。
骞北近些日子与她比武,次次照扶,甚至觉得她是女流之辈比试也极为不上心。
骞北不花真本领来应对,好强的拂冬很是挫败,甚至每次去见骞北,都没精打采的。
她没说话,阿肆的心一紧。
“你真对骞北有了儿女私情?”
拂冬:“不曾。”
“那你会嫁与他吗?”阿肆问这话时,手心都在冒汗。
拂冬不明,府内的那些传闻都没了大半,阿肆怎还对她的婚事如此上心。
不过,她是个老实人,没有隐瞒道:“在考虑。”
阿肆脸上一喜:“那你看我怎么样。”
拂冬深深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这阿肆许是怕她这婚事不成,还会继续影响他的名声,故意试探。
于是,拂冬很是安稳人心道:“那我还是嫁骞北吧。”
阿肆哭了。
他正想抽自己两巴掌。
“对嘛!这骞北哪哪都不差,我觉得与你相配的很。”六娘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她看着阿肆哭丧着脸,咯咯直乐。
六娘无视阿肆,来到拂冬跟前:“这姻缘的确是个奇妙的事,我近日就碰见一个,先前不珍惜,如今后悔不已,拂冬,你来说说,这种人是不是欠。”
拂冬实在不明白六娘与她说这些作何,不过她深思一二,很是认同道:“这种人忒傻。”
阿肆: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六娘吃吃一笑:“拂冬,若你是那姑娘,可会与这傻子成亲。”
拂冬面无表情:“不会。”
六娘一拍大腿,而后看向阿肆,在往他心口插上一刀:“哎呦,你这孩子身子刚好,怎么脸色依旧如此之差。”
阿肆:拜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