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恪死气沉沉的看着火焰,整整一个时辰,保持这个姿势,其实很累了,可他就是懒得动上一动。
就连眨个眼他都觉得费劲。
他怎么还没死呢。
墓地都挑好了。
万不能浪费了。
边上的小厮谨记医嘱,想着公子应当早些歇息,不由上前,带着试探小声道。
“公子,天色已晚,您可要洗漱?”
魏恪头顶蓝色抹额,他没有反应,小厮松了口气,没有反应就是没有意见。
当下把人推到内室。
内室里,床榻边正放着他不久前端进来的火盆,被褥也极为厚实,门窗也不好全封死,不然空气不通顺。
于是,只是留下小小的一条缝。
好不容易魏恪上了榻。他冷的不行,身子蜷曲。
小肆见此,只觉得这几日公子的身子愈发差了,当下就差哭了。
天妒英才,他家公子这般好,更是个心善的。怎偏偏摊上这样的身子。
“公子,可要屋内再烧一盆炭火?”他当下提出意见。
魏恪乏力的睁眼,正要说话,又止不住的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