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我最了解你,倘若魏恪不出事,你定日日夜夜盼着嫁与他,也没有后头前台子的事。”
毕竟,那前太子其貌不扬,又矮。
楚汐:???
所以!她先前烧的那些如出一辙的情书,女配专门写的,发传单给各路公子哥,里面没有魏恪,就是因为对方身子差?
眼光呢!
楚汐也不说话,就听着章烨说着这些。可在章烨眼里,却成了:他的猜测无误。
章烨不由心急,又道:“魏恪的身子这辈子都好不了,他自个儿都不想活,大夫医术再好,也无济于事。”
“裴书珩也不是差到无可救药,你千万不要背着他偷人。”
楚汐听到这里就笑了。
偷人?她一个狗子都应付不了,招架不住,她是有病,招惹旁人。
“你还笑?我和你说,和旁人有染是要进猪笼的。”章烨心累,他怎么有这么不省心的妹子。
魏恪没有过女人,也算的上洁身自好,可章烨见解却和旁人不同。他的观点是:魏恪被病缠着,那方面不行。
楚汐抬眸用帕子捂着嘴笑:“嗯嗯嗯,说的对。”
章烨又要说什么,以示告诫。
就见楚汐笑意一僵,背脊在一瞬间就弯了下来,颇有做贼心虚之感。
女子心跳莫名加速,她愣愣的看着门槛那处不知何时回来的人。
男子背光而站,稀碎的阳光照在他一般精致的侧颜上,却不曾有半点柔和。
一袭墨色湘绸圆领绣暗色联珠纹的锦袍,头戴玉冠,脚踩布靴。腰间挂着一枚绣着竹子的荷包。有些突兀。
薄薄的唇紧紧抿着。
楚汐一个咯噔。
她也不知她在慌什么。
她略带试探的问着:“你何时回来的。”
随着她这一句话,裴书珩眼底的冰霜融化了一半,可神情依旧淡淡的。
他睨了楚汐一眼:“该听的,不该听的,统统听了个清楚。”
裴书珩慢吞吞的步入屋内,脚步缓慢。在经过章烨时,他停了下来。
“兄长来了。”
慢一拍的章烨:???
他怕两人夫妻关系会出差池,才来说教,却不曾想,他才是导致两人出差池的祸害。
嗯,没有魏恪什么事。
是他。
很少听裴书珩会喊他兄长,若放到往常,章烨没准就做起了兄长的谱了。
可这一次,相当没底气。
他灰溜溜的感受着这屋内倏然间尴尬的气氛。
“那什么,我突然想起,外面还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处理。”
章烨说到这儿,还转身送给楚汐一个:‘自求多福,我先撤’的表情。
裴书珩目睹这章烨的小动作,他面色冷静:“兄长慢走。”
章烨没有听他的,他是跑的。
嗯,落荒而逃。
楚汐眼睁睁的看着这家伙留下烂摊子,她真想口吐芬芳。
裴书珩这人最小心眼了,不用看,也知他不虞了。
看来,又要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