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被罚却是一个字也没写,等公子过来检查,定然要气。
这夫人也不在,也没人能哄的了姑娘去写。
她劝了多次,得到的回复无疑是——
“好云坠,我饿了。”
“嫂嫂呢,她都不来找我,她心里是没有幼眠了吗?”
“啊,云坠,我要如厕。”
诸如此类,总是避免要害。
就在这会儿,裴幼眠放下手里的毛笔,她捧着脸,圆溜溜的眼珠子转啊转。
“云坠,我真的想吃那个饼。”
云坠拿她没办法:“姑娘是忘了这会儿为何坐在这里么?您啊还是早早把这些字给写了,除了芥菜饼,您要吃什么都成。”
裴幼眠揉了揉手腕,很是认真举到云坠眼前:“可是它说它会累。”
云坠:……
……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小厮恭敬的声音:“公子。”
这句话一落,房门就被人从外推开。
裴幼眠闻声望去,看着裴书珩冷淡着脸,朝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
小姑娘却也不慌,她老老实实的坐直身子,小胖手置于膝盖上,娇憨的喊着:“兄长。”
裴书珩走近,看见宣纸依旧干净没被用过,只有不小心压着而留下的褶皱。
男子淡淡一瞥,负手而立。
“你真当觉着我不敢打你手心?”
裴幼眠被这句话吓得缩了缩脑袋。
“作何不写?”
裴幼眠当下抬起头,理直气壮道:“嫂嫂不久前和我说,家里已经有一个书呆子了,不能再有第二个。”
这是前几日楚汐见裴幼眠捧着书念念有词的背着上头的句子时,随口说的一句话。
作为学渣,楚汐看见周边一个个的优异,就有种被支配的难受。
犹记得,每次早读背课文,她都是拖累小组的。到最后都要被请到办公室喝茶。
可为什么!裴幼眠看一眼就会背!
真的,裴家人都这么记忆变态吗?
这句话可是牢牢印在裴幼眠心里,因此,她这几日连书都不曾碰一下。
像兄长这样,就知道看书看书,最后连朋友都没有一个,实在是惨。
裴书珩眸色转深,他面色愈发的淡。不缓不慢转着手里的玉扳指:“那是你嫂嫂懒。”
自她入门,裴书珩就没见她看过一页书。
整日里就知道点着那些珠宝首饰,整理仪容。即兴的在他面前表演一段情深意切。
“嫂嫂不懒,她每日都忙。”
忙着换指甲上的蔻丹?还是说忙着怎么花银子?
裴书珩头疼之余却面不改色:“从明日起,你与楚汐每人都写一页纸,交我检查。”
裴幼眠不能接受,她一急,说话就结巴:“兄长,你,你罚我就算了,你怎么连嫂嫂都,都罚。”
她好像拖累嫂嫂了。
说着,她颇为苦恼的绞着双手,略带不知所措:“你这样,嫂嫂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