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听着夫人两字,险些没拿稳手里的茶杯。
她不可置信,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奶娃子。
喂什么喂,你又不是小奶狗。
楚汐笑意一顿,梨涡消失。
裴书珩静默片刻,这才收回视线,从楚汐手里接过茶杯,一抿而尽。
男子淡淡道:“你回去吧。”
楚汐:这就是所谓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低头看着边上如山堆般积着的公文:“爷今日还回去睡吗?”
她想,裴书珩没准要熬通宵了,于是说话并没有忌讳:“我啊,怕独守空闺。”
裴书珩呼吸一顿,不急不缓的看向语气中略带挑衅意味的楚汐。
不去主院用饭,实在是吃了点心,并不饿。
祁墨来京城,他就把镇国公的事事转移到他手上。相比先前也算空闲下不少。
如今手头上的事,也就繁琐了些,处理了一半,却也无需一夜处理妥当,只不过,他不想留到明日。
他淡淡的看着女子,以他对娇气包的认知,她又得戏精上身了。
“我听说你要罚阿肆?”
裴书珩不说话。
楚汐想了想,她还等着看阿肆和拂冬的后续,若是再这般下去,就算有戏,也要被这小子亲手断送。
还不如阿肆打了板子,受了伤,也有理由顺势让拂冬亲自料理,上药。
病弱小厮vs冷漠神医。
没准,爱情的小火花就燃烧了起来。
楚汐想到阿肆方才哭兮兮的脸。
女子思索片刻道:“五十大板委实多了,不如爷二十板子意思意思?”
来吧,阿肆,为了爱情,这点痛算什么!!!
裴书珩依旧不语,惩罚阿肆,也不过吓唬吓唬他,若真打下去,他身边就没跑腿的人了。
楚汐见裴书珩没有半点反应,就好似等着她走,能早些处理公事。
!!!
她当然不能如裴书珩所愿。
处理什么处理?她就要耗着!让狗子明日无法交差。
女子眸光潋滟,微微一闪。短短一瞬,身上的气势都变了。
如同一只孤立无援的小白花,咬着下唇,身子颤颤微微。
裴书珩扣着椅子上的把手微微一紧,他下意识勾了勾唇畔,清贵雅致。开始了。
“今日吴小姐带着我二妹妹来了。说话夹棒带刺,听着意思,说我只会以色侍君。”
楚汐小步上前,扯了扯男子宽大的衣摆,泫然欲泣道:“二妹妹也就罢了,她原先是要嫁给爷的,旁人都以为是我横插一脚。”
说着,她嗓音抖了抖:“可吴小姐说的,实在难听的很,我听闻她原先也是想嫁爷的。也难怪她会如此。”
听清楚了吗?都是你惹的祸!楚汐就差没有直言:“你个始作俑者,惭不惭愧!”
女子柳眉轻蹙,杏眸流光。轻轻摇了摇男子衣摆。
“爷,你是否真会厌倦了我?”
嗓音细小柔媚,仔细听去,还带着些许委屈。
分明是任何男人都抵挡不了的模样。
即便知道她是在演戏,可裴书珩却少了看戏的意味。
男子喉结滚动,伸手一扯,把女子扯如怀里。
“莫哭,爷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