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幼眠不解,娇憨的脸皱起:“她为何不把我怎么着?”
合着,人家不拿扫帚追着你跑,你还不习惯了?
楚汐搁下筷子,指了指裴书珩:“他是谁?”
裴幼眠皱的更厉害了,小声哼了一声:“喝花酒的混蛋。”
???
不过就是一晚,小奶狗都在她边上,怎么可能分身出去喝花酒了。
就算他是男主,也不能七十二变啊。
楚汐一言难尽。
定然又是那六娘闹的。
裴书珩面色倏然沉了下来,他纵裴幼眠,却不是能容忍她的口不择言。
“谁教你的?”
裴幼眠见他凶巴巴的,一下就老实了,当下缩了起来,把脑袋压的低低的,很快,把罪寇祸首卖了出来。
“六娘。”
楚汐为六娘点蜡。
眼看着裴书珩要斥责小丫头,楚汐有些不忍心,出声打断了裴书珩到嘴的训斥。
她继续指着裴书珩:“这是你兄长,是最年轻的状元郎。如今权势地位握在掌心,就连宁王都要给几分薄面,何况这些无知乡妇?”
“那些人捧高踩低,如今纷纷上前巴结的巴结,想让你兄长动动嘴提携一二。莫说不用扫帚赶你,人家恨不得烧了全村的扫帚。”
楚汐说完这一句,只听外头一声凄厉声:“啊,着火了。”
抬眼望去,隔着修葺好的高墙,楚汐能看见远处的滚滚浓烟。
她看向小灵通落儿。
落儿福了福身子:“姑娘的嘴如过了光,阿婆的媳妇一早就挨家挨户的使银子买扫帚,这不正堆在一起,点火烧着。”
楚汐:what!
真棒!
这声赞美她不知该夸自己还是夸那媳妇。
裴幼眠听着楚汐所言,费力的拆开一字一字去理解。
良久,她怔怔的看着楚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懂。”
对不起,是我说的复杂了,请容许我简单粗暴。
楚汐余光看了眼眉梢透着寒霜的裴书珩,决定借机夸狗子一把。
“你兄长能力好,文采好,哪哪都好。因此旁人对你不敢放肆。”
裴幼眠若有所思,消化着这句话。
楚汐觉得力度还不够,她感叹一句:“啊,这是什么绝世好男人,被我撞见了。”
语气浮夸,表情做作。裴书珩挪开视线,不再去看。
裴幼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鼻子嗅了嗅,闻到了极香的烤芋艿味,是她让云坠做的。
她不在为难自己,当下星星眼看着裴书珩:“兄长,我要去吃芋艿。”
裴书珩揉着太阳穴,颇为头疼道:“去吧。”
楚汐看着裴幼眠欢欢喜喜跑远。
碗里的粥没了香味。
“爷,我也要去吃芋艿。”说着,她推开碗,就要起身。
淡淡的嗓音传来:“你留下。”
楚汐:……?此处省略一万个不服。
你以为你是啊!
她用帕子捂住半边脸,语气闷闷的,像是天塌下来一般遭到了背叛,无精打采。
“你都喝花酒了,我吃口芋艿却都不允?”
你干的是人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