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便是那媳妇。
银钱给阿婆是让她自己留着,已备日后不时之需,却不是让那媳妇见钱眼开占为己有。
“小的是打着买米的由头去的,得巧那会儿屋内就阿婆一人,就算周邻瞧见,也无碍。”
裴书珩颔了颔首,屋内的烛火并不亮,看着书上的字有些吃力。索性合了起来。
他背光而立,背对阿肆。眉目之间笼罩着几分憔悴。扔出几个字:“你下去吧,这里无须伺候。”
……
陪着小丫头散了会儿步,即便有明星几许,可四周暗的不行,漆黑一片,偶有几声蝉鸣。
有云坠落儿举着灯,也看不到清路,楚汐没走几步,就把裴幼眠塞进屋子。
随后,打着哈气,回了裴书珩先前住的屋子,沐浴擦拭一番。倒在了刚买的床榻上。
比起裴府的床榻,如今身下这张躺着有些硬。
明明极困,却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楚汐热的把蒙在锦被的脸探了出来。
小脸潮红,媚意横生。眼眸含水,一打哈气,就忍不住落下几滴晶莹的泪花。
她随意擦了擦,刚坐起身子,想要去找杯水喝。就听屋外有人低声喊着:“夫人?夫人,您歇了吗?”
是阿肆的声音。
大晚上的来寻她,铁定没好事。
楚汐倒了杯水:“你先说何事,我再想想歇没歇。”
门外的阿肆:……?
“夫人,您去看看公子吧,公子今日情绪不佳。”
楚汐想也没想:“我歇了。”
大佬心情不好,她不知死活凑上去,没准被掐死,小命呜呼,楚汐才不去。
小仙女很惜命的。
阿肆抓耳挠腮,若是放到寻常也就罢了,可公子下了命令,谁也不准打搅。
他想着,其中必然不包括夫人,毕竟是夫妻,除了夫人,他也找不到旁的人了。
“夫人,您就去看看,实在是公子要了几壶酒,您许是不知,公子酒量并不好,屋内又许久不曾听到动静,小的又不敢违抗命令进去瞧。”
在阿肆的印象中,裴书珩极少沾酒,无非都是些推辞不了的应酬,但他都保持着几分清醒。
今日若是醉的不省人事,明日定要头疼。
阿肆在屋外徘徊,正以为无望,要离去之际。
‘吱呀’一声,门开了。
楚汐披着一件外衫,嗓音有些惊喜:“喝酒了?喝的多么,醉了没?”
是不是!她那可爱到犯罪的小奶狗要回来了!!!
嗷嗷嗷!
阿肆见楚汐如此关心公子,一时间只觉得这夫人是娶对了,他恭敬道:“小的也不知,未曾进屋。”
楚汐斜睨着他,焦急的带着训斥,往外走去:“走走走,你还愣着作甚?”
她亲亲小宝贝可不能磕了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