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来藏着的那春宫图又可以拿出来好好欣赏一番,又到了再给小裴同志身下添个姑娘的时候了。
……
府内这几日开始忙了起来,下人们脚不着地的干着活,这几日,楚汐就再也没有出过门。
裴母的忌日终于不紧不慢的来了。
裴家没有别的亲戚,和先前的邻居并无过好的交往,裴母生前性子软和。是个喜静的。因此,和往常一般,裴书珩并没有大办。
这几日,楚汐能察觉,裴书珩性子愈发的淡,早些日子还能和她拼演技,这几日直接歇在了书房,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
如今那黑沉的眸子黯然无光,什么也提不起他的兴趣。
裴幼眠倒是曾在楚汐耳边小声嘀咕过:“只要一到这个日子,兄长脾气就不好。我都不敢犯错啦。”
因此,这几日楚汐也消停的很,甚至在大佬面前不敢触他眉头。
可即便这样,全府上下都能感觉到裴书珩的疏离感愈发强烈。
这会儿,阿肆正往马车里搬着纸钱和果盘,和一些祭祀用的物件,楚汐正巧空着,见他手上提着的东西太多,正要忙着去接。
一道凉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楚汐不免一个哆嗦,看向阴晴不定的男人。
“怎么了?”
阿肆知道,公子近日心情不虞,比以往尤甚。
可刚成亲要带夫人一同去老夫人坟前祭拜,应当算是件喜事。难不成公子对夫人不满意?
他不敢多想,当下垂下头,明明累得很,却健步如飞就怕被罚。
诚然,如阿肆心中所想,裴母生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两桩事,一是幼眠太小,二恐裴书珩负担太大。
若她在天之灵,知道儿子成了亲,定然欢喜。
面对楚汐的疑问,裴书没有收回目光,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楚汐。也不说话。
楚汐被他盯的浑身发毛。
“我今日可有不妥?”楚汐连忙整理了一下着装。
女子着银白缎子褙子,下配湖蓝色湘裙。不艳不素恰到好处。脸上更是没有涂什么胭脂水粉,她本来就娇美,若上了妆,反倒添一道媚。
不适合今日的场合。
配饰也不似往常般金光闪闪,走的是素雅路线。
她的装扮算是有心,裴书珩挑不出错来。到嘴的话,也没了声。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一片清明。
他看了眼府外停着的马车,裴幼眠正撩起车帘向他们挥着手。
所有的言语都化成一句:“走吧,莫耽搁。”
简直莫名其妙。
裴书珩今日骑马,因此车厢里就楚汐和裴幼眠。
楚汐一上马车,整个人就松懈下来。对着小丫头抱怨:“你兄长是不是有病?”
裴幼眠歪了歪头,煞有其事的颔首:“嫂嫂你怎么知道?”
……
在裴书珩没有中举前,村里那些个混混哪个没有在裴书珩不在时,来到裴幼眠面前说上一嘴:“你兄长就是有病,也不知他哪儿来的耐心,还养着你这个傻子,要我说,就该把你扔了得了,这日子还不至于穷困潦倒。拖油瓶!”
第一次听到时,她还跑到裴书珩面前,紧张搓着衣摆的问了一句:“兄长,你会不会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