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会儿悲伤,一会儿乐不可支,两种情绪转换的极为通顺。想来也不知脑子里又想哪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
俞殊敏站起身子:“明日就要回京,裴大人定然要带上楚汐和幼眠,你们也收拾收拾,回去路上有伴。”
“见不到楚汐,和你们说也一样。”
说着,她福身告别,回去陪着祁母收拾包袱去了。
她一走,坐着的三个人没有丝毫动作。
他们来时,也没带什么,人回去就行,并没有什么可打包的。
……
所以,明日回京一事,楚汐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一大早,发现身上的红疹都褪了,皮肤恢复了往昔的细腻雪白,她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这个噩耗。
快乐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
她原先打算好明日去山上捡板栗也成了水漂。
刚想问问裴书珩可否缓几日,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裴母的忌日快到了。
她记得,当时楚依依嫁入偌大的裴府,也算是孤立无援。可她在裴母忌日那日忙近忙出亲力亲为,真诚的很,裴书珩也高看她几分。
这么好的机会,楚依依的例子摆在前面,要学吗?
说实话,裴母对她而言,最多不过是小丫头的生母,是长辈,若说有很大的感情在,那倒是假了。
楚汐觉得还是随遇而安的好。她会用心,可做不到给裴母上香时难过的哭下泪水。
虽然,她是影后,但是未免不尊重逝者。
趁着今日还在,几人出去走了走。
当然,卫璇依旧是被抬,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几人谈笑风生间,谈起一桩趣闻。
是关于归德侯府的,此处不像京城,随便一句话都能被人给盯上。
几人说话也没了顾忌。谈起吴巍欲把俞殊敏许给魏狄一事。
“那魏狄的确不是个东西,祸害了多少姑娘不说,还想着糟蹋殊敏。”
楚汐不以为意:“说他是个东西都在抬举。”
韩知艺想起一件事来,是她关心许久的:“我可是听说那魏狄,连身边小厮都不放过,的确是个败类。”
男女通吃的人可不多了。
卫璇最看不起这种人:“魏大公子也不管管,候府的名声可都让他给败光了。”
韩知艺道:“如何管?他身子差的不行,多走几步路都能白了脸,想他当年骑马的英姿,也算是可惜。”
楚汐却是不由自主想起一个人来。
她踮起脚尖,指尖触上竹叶,折下来几片。放到唇边,吹出一个音响。
嗯,刺耳的很。
她又把手里多余的递给裴幼眠。
“小丫头,你来。就上回你吹的。”
这才腾出空来道:“他不管,有人忙着管,那宁虞闵可不是吃素的。上回带着我表兄把魏狄揍的够呛。”
鼻青脸肿,说起求饶的话来都吃力。甚至吓出了尿。
“不是,你表兄怎么和宁世子有了交情。”
楚汐想了想道:“许是贱的惺惺相惜吧。”
一个浪荡公子,一个纨绔霸王,一见面可不就是一拍即合。
你看,都约好下次揍魏狄的时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