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珩心提在嗓子眼,昨夜他没个轻重,可别把人给伤着了。
怀里女子轻的很,他抱得并不吃力。
楚汐下腹一阵一阵的疼,她下意识攥紧裴书珩的衣领。因刚想到莫须有的孩子,一时之间竟忘了演戏与现实。
楚汐脸色跟着苍白,嘴巴一撇,像是要哭。
“裴书珩,我可能真的动了胎气,流产了。”
裴书珩原本焦躁忧虑的心,随着楚汐这么一句话,渐渐平息。
他恢复往常的镇定自若。
想到方才那一瞬间的心慌,裴书珩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也许真的栽了。栽到这么一个戏精身上。
可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这些心思自然不会昭告于人,暗自压下。
楚汐:???你特么还有脸笑???
然后,他听见男子嗓音温润如玉,仿若能洗去一切烦躁。
“楚汐,你应当是来月事了。”
!!!
楚汐算了算时间,也没错。
楚汐一滞,整个人垂头丧气的,吸了吸鼻子,觉得无颜见人。
偏生男人这会儿唇瓣带笑。楚汐自动把这划为嘲笑。
楚汐耳垂红的滴血,即便两人更亲密的都发生了,可这事闹的……真是糟心的很。
她衣摆那处都是血,裴书珩因为这一抱官服上也不能幸免。
月事与男子而言,是污秽。
楚汐知道,那些小娘子只要来月事,她们的男人总能分房而睡,唯恐染上脏东西。
可裴书珩抱她那么紧是怎么回事?
不对,裴书珩怎么会知道月事!!!
楚汐心里蓦然沾上愤怒。这货别是碰了她,却药性大,浴火得不到纾解,又转眼去碰过别的女人吧。他一个就知道官场算计的男人,知道这玩意,值得深思。
楚汐也顾不得羞涩:“你一个大男人,你怎么懂这些?”
裴书珩也没急着把人放下。
“今早问的御医。”
楚汐觉得裴书珩就是变态:“你好端端问这些做什么?”
裴书珩点到为止:“因为你昨夜也。”
好了,楚汐不想听了。
她难以想象裴书珩带着一张平静脸问这太医这种事。
她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划过异样感。她来不及深思,却觉得有点小甜。这真是错觉。
她把头埋在裴书珩胸口处,装死。
她这幅模样要怎么出书房,回自个儿的院子?
狗男人把她吃干抹净了,他必须负责,要丢脸两人一起丢!
楚汐嗡声道:“抱我回自个儿的院子。”
听听她的语气,明明呈命令之态,却中气不足。
楚汐也觉得这会儿跌份了,她又想给自己找一点面子。
一张嘴,却险些要哭了,眼尾都染上了绯红:“快点!又要流出来了。”
裴书珩沉默片刻,取了件外袍披在楚汐身上,这才抱着人出去。
楚汐觉得她的脸丢尽了,默默的伸手扯过袍子盖住了巴掌大的脸。
她不配看到天日!
一出屋子,她听见阿肆的问安。
楚汐装死。
紧接着是落儿的低呼,实在是惊讶主子之间的亲密。
楚汐一动不动,继续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