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正色,她瞧了眼俞殊敏身后,见无人跟踪或有异常。留下一句:“跟我来。”
楚汐见俞殊敏的打扮,就知她是临时蒙混镇国公府上下的眼,跑了出来,她相信俞殊敏不蠢,做不出私奔的准备。
如今这般,想必是特地来找的她。
……
几人一前一后进了茶楼,楚汐包下三楼雅间。
茶楼生意火爆,却仅限在一楼二楼,说书人嗓门再大,在听客的窃窃私语中也减弱了不少,没能力传到三楼。
三楼就是专门被富家小姐准备休息的场所,内有嘴零和软榻,就适合那些逛街逛累的,夫人小姐休息。
俞殊敏一进雅间,关上窗户,这才摘下头上的帷帽。露出一张书香味极浓,却略显寡淡的脸。
楚汐见她喝了好几杯水,这才擦着额间的汗道:“吴令毓近日得知你与裴公子的婚事,连砸了好几个宫里赏赐下来的花瓶。”
楚汐并不意外,原著里头吴令毓也是砸了好几个花瓶。
她看着俞殊敏瘦了一圈的脸:“你辛辛苦苦出来一趟,就是让我防着吴令毓?”
也算是有心了。
楚汐想到吴令毓会有的动作,并不放在心上,只是默默把嘴零移到俞殊敏面前。
“多吃些,瘦了。”
俞殊敏也没了往日学的规矩,抓了把剥好的花生直接塞到嘴里。
含糊不清道:“吴令毓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可她毕竟是镇国公夫人唯一的女儿,姑姑又是宫里得宠的贵妃,表哥可是夺嫡里最有胜算之人,你万不可轻敌。”
“她看上了裴书珩,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的让你嫁过去。”
她同吴令毓生活了十多载,最是清楚对方是个怎样的人。尤其无意间听到她同镇国公夫人的话,明知偷偷出府会适得其反,她仍旧来了。
“夫人疼她,只要是吴令毓要的,从未有过失手。如今她看上了裴书珩,就算求到圣山面前也舍得。”
“其中利害关系,你岂能不知?吴令毓心气高,绝无可能与你平起平坐,她娘家势力高,你只能认命做妾。”
楚汐抿了口茶,听着俞殊敏的话,面上丝毫不带慌乱,反倒像个没事人般。
“所以,你见他们进宫,府内警备变松,就偷溜了出来?”
“不说我了,你这段时间真的绝食反抗了?”
俞殊敏:???
我好不容易跑出来,与你讲这些,你倒好,关心的却是我是否绝食,传言虚实?
“总要弄出些噱头出来,才方便我日后行事。”
绝食一是,她也算做足了完全准备,偷偷在藏了些干粮,不至于饿的头昏眼花。
镇国公夫人生怕她意志坚定,带着赴死的决心,每日让奴才强制给她喂着汤水吊着命。
俞殊敏见此,干粮也不吃了,故意让自己瘦了一大圈。
却得知,镇国公府上下怒骂其不知报恩,没羞没躁。像来宽厚的镇国公,也多次语重心长的指出利弊。
“你那表兄堪堪白丁,能给你什么?我瞧你是被蒙了心,我会为你择一门好姻缘,你若是念着情分就该断了这糊涂心思。”
说的到好听,可她绝食的事情闹大,谁家敢要这样的儿媳?
就算镇国公位高权重,身后的有头有脸的人家也支支吾吾,不敢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