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同龄的姑娘,哪个不是定亲待嫁闺中,我儿虽花容月貌之姿,可总归退过亲,日后议婚定有影响。”
谈及此事,章玥又忍不住骂了句。
“裴书珩这个杀千刀的。”
听到这名,楚汐都忍不住抖三抖。
张了张嘴,正欲说些什么。却不料马车一个趄趔。只听外头车夫一声急切的:“吁!”
马儿受惊,前蹄高高扬起。
楚汐经不住马车的突然停下,不由朝前扑去。额头磕上了对面的车壁,细皮嫩肉的立马红肿了。
好在车夫短时间安抚住了马,没惹来人群的惊慌。车夫也被这突如其来状况吓得够呛,当即擦着冷汗。
“是小的失职,求夫人饶恕。”
落儿险些被甩出去,好在她手疾眼快的扶住把手。她探出头朝马车后头瞧了一眼。
啐了一声:“不长眼的东西。”
又急急的问:“夫人姑娘可有碍?”
楚汐摸着额见上鼓起来的包,这身子过于娇气了些,感官好似也是常人的一倍。
这酸爽,疼的要命。
桃花眼染上水色,波光潋滟。泪珠在眸中打着转,泪珠滚落。
章玥倒没磕了碰了,可瞧见楚汐额间红肿的包,所有的怒火在此刻达到顶峰。
拨开布帘冷声责问:“怎么回事?”
落儿早就想告状了:“有马车抢了我们的道,险些撞上,好在车夫停的快。”
这不是丧心病狂是什么?
若有急事,相告一声。定然为之让道。更何况马路宽敞,就算三架马车也可并行,可偏偏人家就是有病。
“那俞姑娘总想着事事压咱们姑娘一头,姑娘貌美,她比不得。心生怨念已久。”
俞家姑娘?
章玥有所耳闻,是镇国公府的远房亲戚。家道中落,镇国公夫人念其父母皆离世,便善心接到府里当女儿疼。
俞殊敏为吴令毓马首是瞻。吴令毓不喜楚汐,她便也跟着厌恶。
她虽住在镇国公府,却也寄人篱下。楚汐娇蛮无理,却也肆意,爹娘疼惜。俞殊敏的厌恶里又多了份妒意。
容貌容貌比不上,家境同样比不起。
因此,今日出府得知前方为楚家马车。
她怎么能输?
她怎么允许那个粗鄙不堪的楚汐在她前头?
呵,天理难容!
所以脑子一热,一声令下不容反驳:“给我追!”
可真当强出楚汐一头后,险些两车相撞。俞殊敏脸色煞白,吓得不轻。
可围观看热闹的人群聚成一团。为了名声之余又怕惹出事端,下了马车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近。
对着章玥盈盈一拜。
“车夫不懂事,冲撞了楚家家眷,殊敏在这里赔不是了。”
她养在镇国公府,在贵女跟前低一头,可楚家不过是堪堪商户。照尊卑,章玥受不起她这一拜。
可偏生章玥受的心安理得。
“车夫懂事与否我懒得管,可这主子懂不懂事就难说了。”
半分不留面子。莫说俞殊敏是镇国公府的人,如今要是换成吴令毓这正正经经的嫡女。她也不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