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P>

活生生被吓得，皇帝眼泪流了下来。</P>

“说吗？”</P>

金淮渊手里明明没有拿刀，他却觉得彻骨寒冷，深压在心的憋屈和恶是控制不住地炸开。</P>

好啊，一个个都逼他是吧？</P>

“我说。”</P>

不就是想知道那点儿陈年破事，他都要死了，跟金淮渊说个锤子真话！</P>

“唔！”</P>

谁想，猝不及防，他嘴里被塞进东西，入口即化，根本没有吐出来的余地。皇帝惊悚瞪眼：“呜呜呜呜呜！”你给我吃了什么！</P>

金淮渊：“动了歪心思的人，最适合用毒药了。”</P>

皇帝：！</P>

他张嘴就要骂人，但这毒药见效极快，他本来就痛苦难当，现在自喉咙往下更是要炸开一样难受！紧咬的牙关都见了血。</P>

金淮渊抬手掐住他的下巴灌进去一瓶液体。</P>

皇帝呜呜挣扎着，却发现那股要逼疯他的痛意褪去了，甚至连身下都没那么火辣辣。</P>

“你……”</P>

金淮渊垂了眉眼：“说吗？”</P>

“不说，就只能像刚刚那样，疼到死了。”</P>

皇帝打了个颤，对上金淮渊温柔依旧的眉眼，心中的恐惧忽然像黑洞一样无限扩大！</P>

他是真的怕了。</P>

比面对太后时还要心里打颤。</P>

若不是没力气，他还想狠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P>

傻了吧？跟金淮渊拧巴什么劲儿呢，猎豹装乖这么多年，可不是变成小猫咪了。对方一念之间，就是他的生死，当年事，他只是见死不救，主谋不是就在身边站呢吗！</P>

所以只要他好好说，兴许金淮渊这一念之差，停的地方就不是死了呢。</P>

思及此，他彻底老实了，绞尽脑汁，述说自己知道的一切。</P>

当年，他是实打实的皇位边缘人物。他母妃地位不高，全靠捧着金淮渊母妃才能在宫里立足，不被人欺负。事发时，他母妃卧病在床，他则是贪玩，亲眼目睹了金淮渊发疯，挥刀砍向宫人。</P>

他对所有人的说辞都是这样，但其实，不止。</P>

他隐瞒了。</P>

真相是，在金淮渊冲来痛苦发疯前，他就已经在那个地方玩儿了。</P>

隔着石头的缝隙，他对上了当时奄奄一息的金淮渊母妃的眼睛，对方是那么凄美，眼里是对生的渴望。</P>

第一反应，救人。</P>

但最终他没有上前，而是待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对方咽了气。</P>

恶念爬满了整颗心脏，当时的他想：若是宫里没有了最受宠的这一位，父皇会不会多看一眼他的母妃？</P>

金淮渊拳头陡然捏紧。</P>

江婉沁头一侧就看见女人眼里的意外，心中思绪太快没能抓住，她蹙眉上前，拉住了金淮渊的手。</P>

温热的手把全身冰冷的他拉回人间。</P>

他嗓音沉得吓人，“继续说。”</P>

皇帝缩了缩脖子，继续讲述。</P>

见死不救后，他看见金淮渊砍人，那狠辣的架势，发疯的少年人气势恐怖，让所有见着他的人都心里怵得慌。</P>

他深深记住了那一幕，所以直到今日，他都对金淮渊存着一分忌惮。</P>

事情彻底是闹大了，他心中窃喜，这次过后，父皇该多关注一下他其他的孩子了吧？</P>

然而完全没有。金淮渊被关押教育，目睹金淮渊发疯的他被父皇像透明人一样掠过，其他人更没分得父皇一丝视线，回去后，母妃就警告他不要惹祸上身，但他却因此叛逆，开始私自调查这件事。</P>

“一个意外，我听见了太后和心腹的对话。”</P>

“之后，太后就得了病，死了。”</P>

他看了一眼女人。</P>

女人冷眼看他，像看笑话。</P>

金淮渊嘴角也挂着一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