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忍不住笑,冲她点头。</P>
“这名字很好听,不过我还是习惯叫你阿淮。”</P>
阿淮:“刚好,以后这个名字只有你叫。”</P>
江婉沁忍不住笑出声,他们的视线又对上,双方的眸中都是对方小小的影子,一时间,没有人移开视线。</P>
阿淮喉头一滚,顺遂本心,一点点向她凑近。</P>
江婉沁长睫一颤,紧张地合上眼。</P>
一个轻吻落在她眉心。</P>
再是鼻尖、嘴角。</P>
身边的空气好像一下子变得稀缺,她脸热热的,头也昏昏的,只仰着头,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接近,再离开。</P>
阿淮垂下眼睫,深邃的黑瞳此刻暗沉得厉害,呼吸也乱了。</P>
胸腔之下是砰砰砰疯狂跳动的心脏。</P>
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下翻涌的心绪,将她紧紧拥入怀中。</P>
“大小姐,再等等我。”</P>
“我保证,不会很久。”</P>
属于他的好闻气息充斥在她鼻尖,江婉沁脸微红,点点头,声音很小。</P>
“好。”</P>
……</P>
老夫人知道前因后果后,险些当场气昏过去。</P>
她指着江忍冬,震怒之下什么脏话都骂出来了,江东进来的时候也受到波及,整个主院都鸡飞狗跳。</P>
江忍冬这时也不哭了,只低着头,任打任骂,只有一句:孙女做错了,请祖母责罚。</P>
老夫人目眦欲裂:“你!疯了,真是疯了。”</P>
她看向江东,喘着气怒骂:“不行,凭什么忍冬落到这个地步,林孝清那狗东西还安生待在世子府!”</P>
“这事不能把错全归结到忍冬身上,林孝清是个男人!他不愿意,忍冬还能逼迫他不成?”</P>
“人残了又怎样,世子府偌大基业,他必须得给忍冬一个交代。”</P>
“这事儿,忍冬必须是受害者!老大,你听见没?速去运作!”</P>
江东沉着脸,冷声道:“母亲放心,此事瞒不住,我们必须抢占先机。”</P>
“我已经放出消息,今天之内京城就能传个遍,到时,林孝清想抵赖也不行!”</P>
老夫人听他这么说,心中一直绷着的劲儿松了一点。</P>
没想到冷不防腿一软,她没来得及准备,重重跌倒在地。</P>
“母亲!”</P>
江东一惊,抓紧去扶。</P>
老夫人疼得脸都皱起来,余光又看见一脸麻木的江忍冬,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P>
“来人,把她给我关进柴房,派人随时看着!此事落定之前,她要是再跑了,守她的人就全部杖毙!”</P>
江忍冬被带走。</P>
江东:“母亲,您消消气,为一个废棋伤神不值得。”</P>
老夫人心中狠狠一哽。</P>
“我如何消气?你不也气疯了,竟在门口那样打她,你是侍郎大人,你丢不丢人?”</P>
“母亲,我有我的考量。”</P>
老夫人一怔:“你是说,那走动的关系……”</P>
江东点头,他脸色极不好看,本来他与母亲都安排好了江忍冬以后的路,若运作得当,江忍冬就是最关键的一步棋,可以让他们全家再上一层!</P>
结果江忍冬自己把自己作成废棋,他若还想按老路走,少不得要去……</P>
“忍冬废了,你难道是想让婉沁……”</P>
老夫人试探道。</P>
江东心中一哽,尽管于私心来说他不愿意,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他点头。</P>
老夫人皱眉:“可那孩子素来和我不亲近。”</P>
江东眼一垂:“是,但她和忍冬不对付已久。”</P>
“你是想利用忍冬这个废棋,和婉沁拉近关系?”老夫人惊讶之后就是皱眉,道:“可依我看哪用这么麻烦,我们养着她这么多年,是该她回报的时候了。”</P>
江东摇头,眸中闪烁着算计。</P>
“不,母亲您别管了,这事儿,我自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