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俊俏的小脸隐于阴暗之中，让人有些看不分明。

“您都知道了？”

沐瑾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委屈。

“为什么祖父要……”

他已经把萧夜晟当成了除了沐望舒之外的最亲的一个人。

“陛下，每个人选择的路都是不同的。”

“就像是臣，以后也会离开的。”

对于他以后要离开这种问题，早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告诉了沐瑾。

原本沐瑾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今日，听到这个话的时候，他心里的伤感再度增加。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

这对于一个还是孩子的他来讲，并不懂。

他不明白，自己身边这些至亲之人为什么都要离开？

“并不是我们要离开，而是你作为皇帝，注定有朝一日，会变成孤家寡人。”

听到这句话的沐瑾，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对。

当初，这样的话，他也从祖父的耳中听到过。

只不过，那时候的他，并没有想那么多而已。

如今，才发现，原来，这话，无比的正确。

孤家寡人。

可不是嘛，等他们都离开，他也就彻底的成长起来。

到那时候，他也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长大，真的不好。”

听着这孩子气的话，萧夜晟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在他看来，这样的话，并不该是一个合格的帝王该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