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烂路不知道多少年没修了，是真不好走。”</P>

帮主找朋友借来辆破皮卡，拉着我们几个去西山头，路上没有油漆路，都是石头路。</P>

西山头在送庄镇最东边儿，和上灵村差不多，80年代末期有过一次搬家潮。皮卡车进村里后，周围几乎看不到什么年轻人，只有些上年纪的老人们，坐在一块儿摇扇子乘凉。</P>

关门下车。</P>

“老大爷，我来你们村找个人，知不知道谁叫王元杰？”</P>

老人正端着碗喝米汤，回话说：“不知道啊，没听说过，你们找错地方了吧？俺们村没有人叫王元杰。”</P>

把头扭头看向泡菜妹。</P>

泡菜妹支支吾吾说：“我.....我也不能确定，只是有一次我们聊天，杰哥抱怨说在西山头这里住的太不方便了。”</P>

我转头说：“把头，村里人说不知道王元杰，有可能用的是化名，这天也快黑了，不如咱们分头找？这样找到的几率大点。”</P>

把头点头说好，叮嘱有情况了打电话。</P>

我和帮主一组，泡菜妹和把头鱼哥一组分开找，泡菜妹提供了两个消息，她说了这个“杰哥”的手机号，还说他有辆蓝色的山地自行车。</P>

手机号我打了，打不通。</P>

路上，帮主问我说：“关于李爷，你们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P>

“没有，没什么事儿，帮主你别多想。”</P>

帮主皱眉道：“小子，到了这种地步，你们有事不该在瞒我，如果我不可靠，当时在庙里我就50万把你们卖给宋家兄弟了。”</P>

我有些犹豫，的确，此前发生了这么多事儿，证明帮主人品可信。</P>

“那......帮主，我要是告诉你了，你可得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P>

“你说。”</P>

我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小霞的事。</P>

帮主听的瞳孔逐渐放大，手臂都在轻微颤抖，和我当初的反应差不多。</P>

深呼吸几口，帮主眼神坚定：“王把头说的没错，李爷不可能做这种事，李......”</P>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又低头，陷入了沉思。</P>

“帮主？帮主？”</P>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P>

帮主猛的抬起头：“小子，我突然想起一个人，照你说的，小霞不是没看到背后那人的长相？只是从衣服和其他方面感觉像李爷？”</P>

我说是。</P>

帮主突然啪的拍了下手掌！激动道：“他妈的！你们早该告诉我了！如果不是李爷，我高度怀疑是那个人！”</P>

“谁？！”</P>

帮主咬牙骂道：“妈了个比！我觉得可能就是羊老腰！让我找到了，我非得打死这个狗娘养的！”</P>

“羊老腰？”</P>

我不是本地人，根本不知道这是谁。</P>

帮主点了根烟，猛嘬了口对我说：“羊老腰比李爷小十几岁，今年差不多60岁，他和李爷身高相仿，体形也差不多！如果当时黑灯瞎火，他在偷穿上李爷衣服！在加上小霞神智不清！很可能就认错了！或者说，他就是故意想让小霞认错！”</P>

“那你怎么一口咬定可能是这个人？”我问。</P>

帮主又嘬了口烟：“你不知道，羊老腰在我们圈子里出了名，他年轻时因为犯了强奸罪做了七年牢！”</P>

“出来后也是好吃懒做，大几十岁的人，一有钱就上城里找小姐！我还听人说，他妈的，他长了四个蛋！”</P>

“啊？”</P>

我吓一跳。</P>

“什么？这人长了四个蛋？是哪个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