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我发现自己被白色的世界包裹得严严实实,有点透不过气来。\\wwwqВ5co/身上也恢复了疼痛的感觉,头向上挺起来,又被护士轻轻地按下去。亲切地説:“别动,好好躺着,你的腿骨折了。”
“向你打听一个人?”“哦,你是想知道和你一块出事的那个年轻人吧?”
“嗯!”我用眼睛回答这位漂亮的护士。“他是你男朋友吗?”那位护士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同事,才向我説。
“嗯!”“你稍微等一下,我去问问主管医生。”那位有天使般笑脸的护士小姐,走出去不久回来,弯下腰对我説,“他伤势太重,没来得抢救,就已经……”
我一听玉恒死了,眼前黑花飞溅,嗓子眼里被一股泛着盐味的热流堵塞住,我用胳膊肘撑起上半身,觉得头里像灌输铅一样沉重,哇啦一声,我喷吐出一股鲜血,昏了过去。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代价,将一个人的心埋葬进我的里,用血液将这个人的心养活,永远停在我思维的空间,从意识中将这个人有形或无形的躯体保存在脑海里。
自从亲眼经历他入土为安的场面,生与死以后,我就用酒甚至用摇头丸来麻醉我所有阳光下的日子,可以説玉恒的阴影笼罩我的,不断的在我自身的绝径上毁灭我的知觉。
因为他用这种方式和我分开爱情,分开生死,分开与我共处的日子,无疑将他的悲痛渗透我的伤口,让我的灵魂随他的一同埋入泥土。
温州虽然没有严寒的冬天压在我胸口,但是当我麻醉在一个人的影子里,冷刺破骨头。隔着窗帘,我看到了窗外的鹿城区的生活,这种暂且给我养命的生活,我已经跟它绝缘了。
如果説206根头骨还能支起皮肤,人类算我是一个人母性的人存在,那我早就该委身与他,让他带走的爱,已实践了一个女人的贞洁。
当我终生再为另一个男人流下一滴贞洁的血液时,凌辱自己变成了良心对爱的迁就,因此,我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在自己的遗憾中寻死觅活。
经过我的努力,和玉恒的亲人协商,把他的墓迁到温州黄金生态墓园。与他母亲埋在一起。
(全文完)(全本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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