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初惊地瞪大眼,似乎如今这年代,闷骚二字成了对一个人最高的评价;而无聊二字成了对一个人最坏的评价,夏原就常常说她超级无聊。
快过年了,钟越反而更加忙碌,早出晚归不说,常常要出差,少则一两天,多则十天半个月。新婚燕尔,分居两地,对年轻人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他也抗议过,可是没有办法,孟十妻子临产,走不开,他不得不当起“空中飞人”来,一个月连飞十多二十个城市。
这天是农历二十四,照风俗是小年,又是周末,何如初早早就放假了,钟越出差还未回来,她给他打电话,抱怨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人家都热热闹闹包饺子吃呢。”他都走了一个星期了。大风
“马上就回去了,马上就回去了,这会儿正在机场呢。”他紧赶慢赶,随行的同事跟着他忙得差点翻过来,总算将十天的工作压缩到一个星期完成。
她听见机场广播的声音,兴奋说:“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他听见她声音有点暗哑,还咳嗽了一声,问:“怎么,感冒了?”她忙说:“没有没有,就是着了点凉,吃过药了,早没事了。你什么时候能到?今天天气可好了,太阳明亮亮的,照在身上很暖很舒服,等会儿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她想和他出去走一走,难得没什么风,冬天有这么好的天气。
他略微迟疑了一下,“我跟同事得先回公司一趟,有些事得马上处理。”她有些失望,“哦,那我在家等你回来好了,你要快点回来啊。”他听了,不由自主露出微笑,点了点头,知道她看不见,可是一定能感觉到,叮嘱她不要在房间里就不穿外套,还有不要喝凉水。
她无聊地看了部电影,中午胡乱吃了点辣椒酱就炒饭,吃饱有点犯困,接到他电话说到了,已经回公司了。她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发了半天呆,一骨碌爬起来,穿了衣服拿起钥匙就走。
来到钟越公司,探头探脑,怯生生往里张望,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有热心的男员工见了,问她找谁,她微微笑,没有回答。正好孟十出来,见了她,有些惊讶,忙领着她进来,“找钟越吧,他刚回来,正和技术部的一些人开会呢,探讨一个游戏软件的开发,我们想往这个方面发展。我也是出来上洗手间,你等会儿,我进去跟他说一声。”带她在钟越的办公室坐下。
过了会儿,钟越匆匆赶来,“你怎么来了?”有惊更多是喜。她看着他笑,手背在身后,不说话。因为办公室是玻璃隔开的,为的是更好的提高工作效率,外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他忍住上前抱住她的冲动。俩人在沙发上坐下,他背对着外面,拉过她的手,细细摩挲,终究忍不住,趁人不注意,俯头亲了亲。她低着头,一直没说话,抬头看他时,眼睛里满是笑意。
好一会儿他才说话,“你先回去,技术部的人出了点问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刚下飞机就马不停蹄的开会,一行人都快累趴下了。可是没有办法,要想做的最好,就得付出双倍甚至数倍的努力。
她没动身,只问:“你在哪儿开会?”他指了指转角处封闭式的会议室,“那边。很重要的一个决策性会议,几个高层都在,连孟十都撇下老婆,赶来了。”她点了点头,“那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回家好不好?反正我一个人回家也很无聊。”打开他办公桌上的电脑,开机需要输入密码,她想了想,输入自己的生日密码,果然听到熟悉的启动的声音,不由得看着他笑。